相生相斥，最终盘踞在灵台之上，各自占据一角，只有两色光芒在相互呼应。
周寂曾得到过太皞乙木，在柳州闭关的时候即便百般试探也没有发觉其中异样，更别说收
体内与赤华铜
相互感应了。
如今壬癸葵水这般主动，反而让他有些不适，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之色，周寂甚至有些疑惑李泽是不是要设计坑害他了。
注意到周寂眼中的怀疑，李泽笑道：“赤华铜虽然归宿先天五行，却也是因上古
族先贤定制礼器才受道所化，成为如今的五行之器。道兄以族之躯对赤华铜与壬癸葵水有着先天的亲和，所以才能这么快将其收纳。”
说到这里，李泽迟疑一下，补充道：“倘若道兄碰到其余三样，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
“太皞乙木造化生灵，乃是天道产物，苍辂厚土亦是如此。”李泽皱眉道，“最后一样红莲业火......是由神道所化，道兄若是碰到还请远离。”
周寂微微颔首，示意明白。
得知周寂要与张了了去趟汴京城后，李泽打消了与两同行的打算，毕竟他才刚刚脱困，如果这时候一
撞进汴京城里，再次被慈航普度发现，恐怕就不是镇压河底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了。
匆匆告别之后，周寂与张了了重新起步，沿着乡野小径来到城池之外，趁无捏起五行遁术，两眼前一晃顿时出现在城里的一处偏僻小巷中。
走出小巷，一
红尘喧嚣的气息扑面而来，都城汴京终于在周寂面前揭开神秘的面纱。
汴州府位于中原，本就是自古以来的兵家必争之地，虽久经战
，但繁华不减。
单就汴京城的城中
就足有百万，几立足的街道足可容纳八辆车马并驰，地面用足有磨盘大小的方正青石铺展沉砌，平坦宽敞，走在上面不会有丝毫的颠簸之感，许是刚下过一场小雨的缘故，空气当中还残留着些许润泽水汽，将原本的喧哗吵闹似乎也冲淡了些。
街道两侧尽是林立的高大店铺，酒楼客栈，当铺货庄，一家挨着一家，店面装饰之美，亦绝非苏杭可比，更休谈街上来往的行，大多衣衫华美，云纹大袖，一看便知是富庶之家。
周寂在现世见过太多高楼大厦与都市繁华，再加上这两年的游历，对汴京的繁荣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而张了了自从上次逃亡出城，就再也没回过汴京，如今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喧嚣萦绕眼前，心中本就百感
集的心
平添几分酸涩，忍不住低掩面，道心不稳。
“了了姑娘，你没事吧？”周寂注意到张了了止步，低声问道。
张了了摇了摇，拭去眼角泪痕，强笑道：“了了没事，只不过重回故地，有些绪失控罢了。”
两沿街而行，倒也不忙找地方落脚，而是先去了一趟位于城东司天监的占星台。
张了了逃出汴京以后，听仆从打探的消息说，她父亲张若便是在这占星台被圣旨
死。
占星台她也曾来过几次，所以并没有寻问路，两一路走来，张了了脚步由急变缓，再由缓变急，心中忐忑一览无余。
带着事先准备好的香烛，张了了在司天监的府衙门前止步，看着门的两页封条，眼眶微红，双唇抿紧，虽然拼命在克制，可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周寂在街道外就已经感知到了司天监的荒废，如今看到张了了凄苦的神，不由轻叹一声，挥袖将她带院中，随手布下结界，防止被发觉。
昔
的司天监如今已是残垣断壁，周寂与张了了刚踏院中，就感觉一腐朽枯败的气息扑面而来，周遭的房屋似乎曾遭到打砸，显得
败不堪，满院散落的都是碎石断木，以及瓷器碎片。
正堂前的晷只剩半截底座歪倒在台阶上，剩下的圆盘从中摔裂，底下也已经长满青苔。
张了了沿着当初走过的石径穿过前院来到后堂，荒无烟的占星台上阁楼倾塌，堆在墙角满是烧焦的碳灰。
“离开汴京以后，我一边逃亡一边打探父亲的消息，最终在一位来往京都的行商那里听到，当初父亲就是在占星台被国师赐死。”张了了声音低哑，语气中带着化不开的怨恨，“如今他老家早已尸骨无存，而那窃国大妖依旧祸朝纲。”
“公子！”张了了猛然转身，抬起盛满泪水的双眸，哀声道：“求公子替我爹报仇...求公子替我爹报仇！！”
周寂轻叹一声，把想要屈膝跪下的张了了扶起，伸手想要替她擦去滑落脸颊的泪水，却又在伸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拍了拍她的手臂道：“了了姑娘放心，下月中秋，我与慈航普度终究会有一战。”
听到周寂这般说话，张了了心中稍定，向前半步想要拥住周寂，却发觉周寂已然转身走向了那堆阁楼的废墟处。
由于张若尸体已经不在，张了了只得在占星台点下香烛为父亲祭拜，相隔数年重回汴京，她此行主要目的便是为了拜祭父亲，直到拜祭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