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命运

奥蕾莉亚？”纳萨诺斯轻声呼唤，但是灵没有任何反应。类皱起了眉，然后将手放在她的肩上，又一次呼唤道：“奥蕾莉亚？”

“啊？”灵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对着纳萨诺斯。眼睛、嘴角、面颊，每一处都有感波动。她的妆容依在，但是她转身的那一刻却变得黯然失色。奥蕾莉亚露出一个微笑，无声地告诉纳萨诺斯，她没事。不过她的眼睛骗不了，翠绿色眼眸微微颤动，悲伤、愤怒还有绝望，以及其他什么负面绪充斥着她。如果面前站着的不是这个类，恐怕她就要发出来了。

“怎么了？”纳萨诺斯眯着眼问道，但奥蕾莉亚摇了摇，依旧保持着那苦涩而虚假的微笑。

“没事。”她轻声说出，但声音的沙哑让她和纳萨诺斯都为之一惊。同时不知不觉中，她都没发现自己已经紧握住双拳，手不自主地颤抖着。

“告诉我，奥蕾莉亚。告诉我！”纳萨诺斯双手握紧她的双肩。灵依旧摇了摇，不再说话，眼神突然多出了一丝渴望，渴求着纳萨诺斯不要再问。

类的心中出现一阵悲哀，他在想为什么奥蕾莉亚不告诉他，是不相信他吗？不！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是对奥蕾莉亚怀疑。纳萨诺斯呼吸了一下，舒缓着自己的不安。最终他点了点，回答道：“好！”

奥蕾莉亚感觉如释重负了一般，将埋进了纳萨诺斯的怀里，伸手紧紧抱住了他。

到底怎么了？纳萨诺斯抬起看向维瑞娜，对方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这个灵副官朝他鞠了一躬，僵硬地转身离开。

又过了好久。

“好了吗？”纳萨诺斯问道。奥蕾莉亚松开了他，将兜帽压得很低，但纳萨诺斯依旧能够看到那张憔悴不堪的脸，他在想到底是什么事能够让奥蕾莉亚变成这样？

“你该回家了？”

“什么？”纳萨诺斯惊讶道。

“我是说，你的家一定在等你，你离开了这么久，一定很想他们，你该立刻去见他们。而我还要去达拉然，这可能会耽误好几天的时间。”

“没关系，我……”纳萨诺斯还想继续说“我可以陪你一起之类”的话，但他没想到奥蕾莉亚拒绝了他，用非常冰冷的吻轻声说道：“你并不属于我一个，纳萨诺斯。你快走吧？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不是吗？”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些希望，但更多的是逃避，她在逃避什么？

纳萨诺斯呆在原地许久，最后又弱弱地问道：“现在吗？”

灵没有迟疑，点了点，从至尾就没有看他一眼。

“好！”纳萨诺斯说道，他感觉这一次奥蕾莉亚没有想要留下他的意思。灵是真的希望他离开，又或是她不想让纳萨诺斯见证什么事。

奥蕾莉亚在纳萨诺斯转身的那一刻强忍着自己不伸手拉住他的臂膀，甚至不敢抬去看他的背影。纳萨诺斯每走远一步，她的呼吸就越快一分，直到她确信纳萨诺斯已经走远，愤怒和恨意又一次占据了她。

“维瑞娜，带着去证实这一消息！”

夜幕即将落下，纳萨诺斯确定自己已经不可能到达洛丹伦南方的小镇瑟伯切尔，所以他将帐篷搭建在了野外，并且在大雨落下的时候捡到了足够的柴以备取暖。现在是多雨季节，这倒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为什么？纳萨诺斯心里问了自己无数遍，为什么奥蕾莉亚要让自己离开，到底发生了什么？

尽管纳萨诺斯已经提醒自己去睡个好觉，但是他却失眠了。奥蕾莉亚的表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他的喉突然哽咽了一下，依稀听到了雨点打在帐篷上的轻语声。当他听到奥蕾莉亚向他低语时，最开始他还以为那只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纳萨诺斯？”

他抬起了。火堆暗淡的橙红色光芒下，纳萨诺斯看到了奥蕾莉亚，她尽然就站在帐篷。“奥蕾莉亚！”纳萨诺斯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你浑身都湿透了！”

他立刻拉住她。灵浑身颤抖着，无声的凝望着他。她的双眼大张，飘逸的金发此刻紧贴在上。

纳萨诺斯有一大堆问题想要问她。她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孤身一站在自己的帐篷。

这些都得等之后再去考虑。奥蕾莉亚浑身颤抖着，几乎被冻僵，而且当他伸出手解下她的斗篷时，他发现那斗篷就好像刚刚落水一样，重量是原来的好几倍。纳萨诺斯将那湿的斗篷扔到一旁，向她说道：“快进来！我去给你找一些衣服。”

他的话似乎鼓舞了奥蕾莉亚。灵张开自己的小手，放在那堆仍在发亮的炭火上方取暖。

纳萨诺斯在自己的包裹中只找出了一件衬衣和一条长裤。尽管这些衣服对奥蕾莉亚来说并不合适，但是最起码它们都是的。

他转过身去，发现奥蕾莉亚仍是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地盯着火堆，就像一个小孩子，和平常的形象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