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墓碑上的名字

，一大块斑马腰被穿在叉上边转边烤，吱吱作响的油脂滴了下来，散发出一阵令垂涎的香味。

“大酋长。”马尔考罗克闯了进来，他无意打搅加尔鲁什的兴致，不过确实有很要紧的事。

“怎么了？”加尔鲁什问。

“牛和巨魔要见你。”

坐在软垫上的兽拿起一把小刀，切下一块油滴滴的烤送到嘴里。接着一大杯烈酒被他喝进肚子。“现在？”加尔鲁什说道。马尔考罗克点了下。地狱咆哮哼了一声说道：“把他们带过来。”

很快，要见加尔鲁什的那对牛和巨魔就来到了他面前。兽只认识那个牛，他是逐晨者部族的酋长德兹科，是一名烈行者。另一个巨魔加尔鲁什没有见过，只知道他是沃金派来的代理。

“你……”他指着巨魔，“你叫什么名字。”

“沃拉斯，酋长。”巨魔的一直眼睛带着眼罩，面对地狱咆哮的轻慢，他表现的并不慌张。在加尔鲁什眼中，他和他的领袖一样是个讨厌的家伙。

“那么，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牛和巨魔互相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最后是德兹科先开说：“我谨代表贝恩·血蹄酋长说话。地狱咆哮大酋长，你的民在坐等你的命令。他们渴望一战。贝恩酋长也很关心这里的况。说实话，这里的平静让不安，他让我们来此是为了直率而恳切地告诉你，你必须马上发起进攻，否则联盟就有时间准备好他们的防御！”

“还有沃金，这也是沃金想说的话。”沃拉斯点了下。

“贝恩和沃金没有亲自来让我以为他们很喜欢联盟呢。”加尔鲁什拖长声音说道。他暗的小眼睛锐利而警惕，与他那副慵懒的姿态截然不同。

“牛的忠诚一直在部落。”德兹科说道。“你知道这一点，毋庸置疑。”

加尔鲁什朝着沃拉斯看了一眼，巨魔的想法似乎和牛一样。

“既然你们各自的族都忠于部落，就应该学会服从你们的大酋长。”加尔鲁什回答。“我已经厌倦了你们不断地质疑我。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如果你们不愿意听话，大可以坦白告诉我。”他欢乐而放松的姿态不见了，手里切的小刀刀尖不停地在牛和巨魔之间来回。

“我们并不是质疑。”德兹科小心地说道，生怕那把刀会扎在自己身上。“我们只是说出各自领袖的建议。请相信，他们的初衷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血。越早结束战斗，部落的损失就越小。”

“牛和巨魔一直都是兽的朋友。”沃拉斯接过话题继续说。“我的眼睛是在诺森德面对天灾军团时瞎的。德兹科在与联盟的海战中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还有许多巨魔和牛也曾为部落的事业牺牲。我不是在渴求你的奖赏，只是想说，你是部落的大酋长，但不只是兽的大酋长。”他的目光移向站在加尔鲁什身边的马尔考罗克。他正双臂环抱在宽厚的灰色胸膛前，凶恶地盯着牛和巨魔。“你领导着我们所有的，也需要我们的力量，但我们不明白为什么你好像只想听兽的话，尤其是这个黑皮肤家伙。”

马尔考罗克低声咆哮着往前跨了一步。加尔鲁什抬起一只手，那个兽便中途停了下来。他笑着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便回去告诉沃金和贝恩，我听到他们的谏言了。”他的目光盯着沃拉斯，随后转向马尔考罗克，用更大声音下令道：“去告诉正在赶来的血灵舰队，让他们不许靠近塞拉摩。海面上不准出现部落的船只。让血灵们在棘齿城登陆，从陆地上赶过来。”

马尔考罗克咧嘴而笑，讥讽地瞪着牛和巨魔。

“什么？”沃拉斯不敢相信地叫了起来。

“你打算放弃从海上进攻塞拉摩。”德兹科满脸震惊地说道。

“是的。”加尔鲁什说道，“我不打算那么做，甚至让血灵走路赶来，那样又会‘费’好几天的时间。”他站起来，走到德兹科面前，用警告地语气低声问道：“现在你都听到了吧，牛。这是我的命令。你有意见吗？”

时间仿佛一下子变得格外漫长，气氛紧张而寂静。所有都一动不动。

“你是部落的大酋长。”良久，沃拉斯说道。“你拥有决定权。”

没等加尔鲁什继续嘲弄他们，牛和巨魔失望地朝自己的营地走去，身后传来兽刺耳的笑声。

……

塞拉摩现在的气氛坚毅而郁。这座城市军事化的特征并不明显，不过现在它已经被摆到了明面上。旅馆不再是坐在炉火旁饮酒座谈的地方，而是储存资源的帐房，堆放着谷物、熏和成桶的淡水。

当听到部落还没有进攻，第七舰队正迅速赶来的消息时，吉安娜心里的希望被放大了好几倍。

“一共十六艘战舰，不止运来了风城最好的水兵，还有几名声名显赫的将军。”听吉安娜的气，她似乎放松了下来。“瓦里安还告诉我，他会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