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达拉然巨坑

面前。

“我无意戳痛你的伤，酋长。”德兹科闭眼回应道，“但整座城市……都消失了，甚至没有留下一砖一瓦。”

“也许事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贝恩很感谢哈缪尔总是能在他失落之际给予他安慰，可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囚禁在塞拉摩那骇的景象中，符文图腾的语言无法治愈他。

“我之前去提醒过吉安娜士，她们对加尔鲁什的计划心知肚明。我相信她们有解决的办法，至少他们不会原地等死。”

“你的话让我感觉到了一些慰藉。谢谢你，哈缪尔。”贝恩说，“可惜我无法冷静，我做不到。”

“还有什么在困扰着你？”大德鲁伊问。

“部落。”贝恩闷吼出声，“部落究竟该怎么办？往后的路，我们还要跟随地狱咆哮。我的父亲没错，他是对的。加尔鲁什还会出多少疯狂的蠢事？他只会毁了部落。我们已经身处多事之秋。”牛酋长厌恶地站起身子，拽成拳的手开开合合。“塞拉摩战役在他看来是胜利了，可凭心而论，部落真的胜利了吗？那些士兵，其中还包括我们的同胞，他们完全是被欺骗去攻打塞拉摩。加尔鲁什明明有不用牺牲一兵一卒而赢得战争的方式。他偏偏却先要手下士兵去牺牲。”贝恩的话说到这里一下子卡住了，他责骂自己因为愤怒而忘记了那个兽赢得胜利的方式是不光彩的。

“无论如何，这样的……‘胜利’只会加重他的野心，他会让战事升级，而不是结束他。这场战争的结束只是下一场血流冲突的开始。”

“那你打算怎么做，酋长？”

“怎么做？”贝恩凝视着哈缪尔。“派出信使，告诉加尔鲁什，和响应部落大酋长号召的牛勇士相比，回来的勇士少了许多！他无法质疑我们的忠诚。但莫高雷知荣耀为何物，告诉他，别再弄出第二颗炸弹了，如果他还想得到贝恩·血蹄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