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追踪

比起塔特塞尔的海军，剃刀高地的被遗忘者就好配合多了。她们一直打听到了黄昏时分。

克蕾娅率先开了：“我们似乎来晚了，这里的都说现在出海已经来不及了，海基本上已经将凋零者号战斗的痕迹冲走了。”

“很明显剃刀高地后来派出海搜寻线索的被遗忘者也是一无所获。”卡丽拉补充说道，“这群家伙什么忙也没帮上，谈及大雾时都是一副懵懂无知的表。”

玛尔拉点了点，她负责打听最近卡利姆多大陆是否出现联盟的消息。“这不能怪他们。在海上遭遇大雾的时候，连方向都无法判断，更别提要找什么线索。”

“那你有什么发现？”

“我已经询问过这里的报负责，还有那些冒险者，以及喜欢去棘齿城经商的地，他们都说没有发现联盟的踪迹。”

“这不应该。”卡丽拉着低沉而不容置疑的吻说，“袭击凋零者号的联盟战船如果不停下来补给，根本不可能回到东部王国。但问题是，塞拉摩已经不在卡利姆多，北方城堡也早就沦陷，还有什么地方能够让他们供他们停靠？”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藏了起来。”

克蕾娅和卡丽拉同时对玛尔拉投去疑惑的目光。

“藏？藏在什么地方？北方是部落，南方是我们，他们能藏在什么地方？”

“总有被我们忽略的角落。不过对方既然有船，就一定离不开海岸。我们可以沿着这条线索搜寻。”

“听上去感觉像是大海捞针。”卡丽拉笑了笑。

克蕾娅点了点，“我同意，我们没别的选择。维罗娜拉还等着我们的答案呢。”

……

当菲德里克再次出现在玛拉顿的地下酒馆的时候，死亡杀手阿勒瑞克·霍克金斯已经在幽暗的角落里待了一个小时了。

遵照黯刃领袖贝尔蒙特的指示，阿勒瑞克奉命调查最近在被遗忘者内部渐渐兴起的流言。越来越多的被遗忘者表示对联盟的不满，这绝不正常。贝尔蒙特怀疑有在背后捣鬼。

阿勒瑞克听说在梅格诺斯的酒馆内经常会有发生类似的争执，于是他询问了梅格诺斯，打听到一个名叫菲德里克的陌生说话总是会把话题引到被遗忘者和联盟的矛盾之上。

梅格诺斯不擅长形容的长相，唯一能称得上对那个的描述就是“他很完整”，但被遗忘者当中有三分之一的都能满足这个条件。酒馆老板信誓旦旦地保证，如果菲德里克再次出现，一定会立马认出他来。

阿勒瑞克早早就到了。为不张扬自己的存在，他刻意选了一张躲在角落里的座位，只希望与酒馆环境融为一体，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喝酒闲聊的们。话又说回来，梅格诺斯的酒馆真不错：桌面净整洁，板凳整齐完好，地板没有一点垃圾。当然，酒也很不错，矮的晨麦酒，之后刺激有味。他忍住续杯的想法。这样才能保持自己的隐避。

现在身处酒馆的一伙扮相真是轻松，他们大多都穿着无袖的衬衫和松垮的棉裤，像是完体力活之后来这里消遣。不过被遗忘者可不会有疲惫的感觉。

当又走进几个客的时候，梅格诺斯便嚷起来：“找张桌子，伙计们，想要酒就拿出钱来。”

“怎么，给你自己买棺材吗？”其中一个被遗忘者咧嘴笑着问道。

“你最好向我道歉，否则你的酒钱算两倍。”梅格诺斯大笑着迎接他们。阿勒瑞克注意到，所有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这很好。

趁着调酒的空当，梅格诺斯转身看向酒馆一个座位上的陌生。这个比前面几个被遗忘者来得晚，却已经在喝第二杯葡萄酒了。老板冲着坐在角落中的阿勒瑞克点了点。

那就是菲德里克？

阿勒瑞克侧过看去，小心警惕地盯着对方。

他确实很完整，身上甚至看不到修补的痕迹。这是一具尸体吗？

这时，阿勒瑞克给酒馆的老板使了个眼色，让他配合自己行动。梅格诺斯随即放下手中早就擦拭净的酒杯，对着菲德里克招手道：“哟，你又来了？今天打算谴责类还是矮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菲德里克显然被这句话弄得有些猝不及防，他从座位上下来，迈着轻快的脚步地朝门走去。

阿勒瑞克饮尽杯中最后的酒，走出酒馆，看到菲德里克慌慌张张地躲进玛拉顿的隧道。回过来，确定菲德里克没有同伙殿后，他正打算跟上去，无意中瞥见了酒馆门挂着的冰霜巨龙骨。骨中空的眼睛让阿勒瑞克心神不宁，似乎它从始至终都在盯着自己看。不过转念一想，正是因为营造出了这份不安压抑的气氛，才使得追踪任务多了一些刺激。

玛拉顿经过多年的重建，曾经泥泞的道路早已焕然一新，每一条隧道都被修整过，成了坚实的路面。因为来往多，宽敞的隧道中总是有被遗忘者，所以为阿勒瑞克提供了绝佳的掩护，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