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呼吸

“阿尔萨斯也佩和我相提并论。”纳萨诺斯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句话，他骤然一惊。阿尔萨斯曾对他和所有亡灵犯下滔天罪行，但他对那位王子的看法从来没有蔑视，只有痛惜和些许憎恨而已。

‘怎么会？’

他这一瞬的犹豫给了加尔鲁什机会，让兽突然用力退了他。加尔鲁什瞄准纳萨诺斯胸前的空档，抬腿猛踢。凋零者赶忙举起左手臂挡住这一击。冲击力让他向后滑动了数尺之远才停下。

二的距离被拉开，攻势暂时得到缓解。

加尔鲁什开始重新思考战胜这个亡灵的办法，他的目光向上一瞥亚煞极之心。那颗心脏似乎在呼唤他，让他赶紧吸收更多的煞能。但是加尔鲁什不为所动，并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他感觉面前的亡灵没有使出全力，他不能过早露。

纳萨诺斯还在为刚才说的那句话感到不可思议，他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如此……傲慢，根本就是煞在刺激他。他的注意力也开始慢慢转移到亚煞极之心上。心里想着自己要面对的敌不止加尔鲁什一个。

……

“动作快。”贝尔蒙特带领一拨来到了地下堡垒。他们也是对抗加尔鲁什的一方势力。联盟和部落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没有阻拦他们。但黯刃领袖仍然催促着他的手下，沃金那边没什么可担心的，唯独瓦里安·乌瑞恩会成为麻烦。风城国王会派监视他们，可能会阻拦他们的行动。

大部分区域都被占领了，有部落的起义军，也有联盟的。贝尔蒙特心想最好不会有哪位领袖出来挡住他的前路。

“被遗忘者。”

‘该死！’贝尔蒙特心里咒骂一声，挥手让跟着他的士兵停下。

他转过去看，喊他们的是一个正在接受治疗的兽。贝尔蒙特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不是萨鲁法尔大王吗？有什么指教？”贝尔蒙特的脸上带着出于礼节的笑容。实际上他很不绪和这个战士搭话。

萨鲁法尔的目光仿佛能穿贝尔蒙特的身体。黯刃领袖或许能明白为什么很多部落的成员也会怕他。

“你们是去为沃金助阵的吗？”部落大王问，不难听出，他的语气中带着怀疑。

有条不紊的借迅速在贝尔蒙特的脑海中出现。“我们是去协助凋零者的。”

萨鲁法尔的鼻翼扇动了两下。不久前他的确看见了影踪派和一个亡灵匆匆经过这里，地下堡垒的尽。

他指了一个方向，“走那扇大门，会看见一座大厅，大厅另一侧就是通向你们主此刻所在的隧道。”

“谢谢。”贝尔蒙特看也没看就点应和，仿佛他本就知道该走哪条路。

看着被遗忘者部队远去，萨鲁法尔的怀疑没有消失，他招手唤来一个卫兵。

“跟上去，看看他们想要做什么。”

……

希尔瓦娜斯远远看着纳萨诺斯和那个兽的对决。内心愈加高涨的紧张让她原本波澜不惊的表看起来越来越忧虑。

这两旗鼓相当，虽然二的风格天差地别。加尔鲁什身强力壮、攻击迅猛、而且只会下死手；纳萨诺斯有用不完的体力、身手矫健、面对敌的怒吼也能保持沉着冷静。

几次锋下来根本看不出谁会赢，但只有一个能成为胜者。

希尔瓦娜斯有好几次想要去帮助纳萨诺斯，但是都被站在战斗区域边缘的影踪派武僧拦了下来。她质问祝踏岚为什么不让他的去帮忙，得到的回答是他们去帮忙只会给纳萨诺斯添麻烦。但灵从祝踏岚的眼神中看到了其他东西。

他和纳萨诺斯之间像是约定好了什么？

……

萨拉托猛然砸下时划出了怪异的声音。

加尔鲁什高喊着战吼，举起斧子砍向了纳萨诺斯的喉咙。就在即将命中之时，凋零者身子后仰，与斧刃擦身而过，接着向加尔鲁什露在外的躯猛然一刺。加尔鲁什瞪大了眼睛。那把剑刺中自己的胸膛下方。虽然没有，但这一击仍然十分危险，只差一点就致命了。

话虽如此，疼痛仍旧让他的攻势变得紊了。他落了下风。加尔鲁什腾出一只手捂住伤，阻止血的流失。另一只手依旧紧紧握着萨拉托。

他满含愤怒和痛苦地大吼一声，仅凭借单手疯狂攻击着纳萨诺斯，嘴里喊出豪言：“我看见了……由正统部落统治的未来……我的部落！”

“每一个被古神控制的都能看到不切实际的幻想！”纳萨诺斯用力分开萨拉迈尼，挥舞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的黑暗力量在这一刻也达到了顶点。右手的沙拉托尔、左手的埃雷梅尼、执剑形成的拳、胳膊肘、双腿，任何能够用来攻击的部位都被他灵活运用。

加尔鲁什身上的伤势越来越多，被压制的程度也愈发明显。

刀光剑影带着血腥，震惊了所有目睹这场决斗的。仅在刹那之间，纳萨诺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