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阴谋

窒息。

贝洛瑞尔突然有些同吉安娜。法师不止好几次环视四周，似乎在寻找一位可以说话的。或许，她在寻找的那个正好是他的阿姨希尔瓦娜斯。

目前来看，这场审判有些过于‘彩’，所以无论今天发生了什么，贝洛瑞尔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将会是载史册的一天。他很荣幸能够亲眼见证。

大殿内过于吵闹，天神们还没有作出裁决，就有不少已经开始担忧、争论、焦急。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手被狠狠捏了一下。贝洛瑞尔反应过来，是母亲。她就站在他身边，鼻翼浮动，发出急速的吸气声，年轻的灵转过，顺着奥蕾莉亚的目光望了过去。

纳萨诺斯独自走进了大殿。整个审判过程，他是第二次出席。

与第一次不同，贝洛瑞尔惊讶的发现，他的父亲换上了防御和灵巧完美融合的游侠服饰。看上去很尚武，充满了压迫力。贝洛瑞尔不喜欢这个感觉，直觉告诉他，父亲的到来不是什么好事。

纳萨诺斯行色匆匆地向部落和联盟的点示意，就连对他的妻儿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照顾。倒是吉安娜，在看到纳萨诺斯对她致敬后，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

被遗忘者国王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不，也不是随便。那个位置有良好的视野，可以观察到大殿内的每一个角落。

父亲……

贝洛瑞尔真想上去和纳萨诺斯搭话，可他的手一直被奥蕾莉亚死死抓住。母亲的眼神也落在父亲的后背，一刻不曾挪开。那只紧握住自己的手上渗出了汗珠，贝洛瑞尔体会到了身旁至亲的无奈，如此沉重。

他想要吸引纳萨诺斯的注意力，帮助奥蕾莉亚迈出第一步，可是父亲的眼睛一直在搜寻着什么。顺着他的视线，贝洛瑞尔无意间看到了一个。

青铜龙凯诺兹站在放有时光之相的桌子旁边，摆弄着他的法器。

很奇怪，上一次庭审结束后，泰兰德和贝恩都表示自己已经没有要请出的证了。也就是说，这里已经用不到青铜龙的玩意儿了。为什么凯诺兹还把它带了过来？而且为什么他的同伴克罗米不见了？

贝洛瑞尔希望那个侏儒形态的青铜龙能够赶快出现，然后告诉她的同伴，让他把时光之相搬走。这两位在审判中扮演了关键角色的青铜龙功不可没，但不是所有都对他们心怀感激，而且想要感谢他们的应该很少。时光之相让见证了不少关于加尔鲁什的往事，但也揭示了许多本该被彻底埋没的真相。有些甚至不应该被提及。比如吉安娜帮助贝恩，还有沃金遭受部落内部的刺杀。

铛……

为了压制大殿中的喧嚣，祝踏岚敲响了铜锣。他大声宣布：“今天将是对加尔鲁什·地狱咆哮进行审判的最后一。所有的证已经出庭。现在，控诉和辩护各有一次机会作最后的申辩。”熊猫先后看了一眼泰兰德和贝恩。

暗夜灵领袖今天穿了一件正式的白色长袍。毫无疑问，她认为自己稳胜券。而贝恩的额和手臂则多了一些颜料。来此之前，牛萨满们一定为他进行了祝福仪式。

“控诉，你将说明被告应该被执行死刑的原因。辩护也一样，必须给出被告判决终身监禁的理由。随后，被告将进行自己的陈述。无论是忏悔，还是执迷不悟。”说着，祝踏岚瞥了一眼加尔鲁什，“而天神会在这一过程结束后给出最终的裁决。”

没有会对此抱有异议，加尔鲁什的命运即将在众面前被决定。而过了这么多天的审判，们也很好奇兽的想法。他到底有没有哪怕一丝的后悔？或者他稍微表现出自己对审判的不满也是件大快心的事，而不是一直保持平静的神，沉默不语。

“语风士，我们已经准备好听取你的陈词了。”

贝洛瑞尔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泰兰德站起身。她的优雅从容反而更加表明她一直在等待这一刻。走向法庭中央位置的过程中，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加尔鲁什的身上。

“早在第一次庭审时我就说过，这场审判的意义旨在告诉世，加尔鲁什的确是有罪的，他不是无辜的。”泰兰德的嗓音传遍了整座大殿，让贝洛瑞尔误以为她是喊出这句话。

“作为控诉，我的工作就是提出证据，证明加尔鲁什·地狱咆哮的罪行。同时告诉所有，他不应该活下去，更无资格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必须承认，几天前在场没同他，但是几天下来，他的辩护为他博取到了不少的同。”

说到这里，们的目光不由自主转向贝恩。

“但是，同不代表加尔鲁什就可以被原谅。他发动的战争，还有那些因他而死的。他被指控的所有罪名不是一句道歉或者忏悔就能洗脱净的。”她面向天神，那才是她最想要说服的。“我毫不怀疑，天神们都记得锦绣谷。那片美丽的土地繁荣了上万年，而加尔鲁什却在一夕之间就将其毁于一旦。为的是，他个的私欲。所以，至尊天神们，我恳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