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遥望

来，别管废物不废物了。”他们喊，“要是打来，我们就废了。”

话音刚落，前方的箭楼变得嘈杂，宛如平静燃烧的篝火被浇上一桶油，汹汹而起。

厮杀声，兵器声，惨叫声，响成一片，如狂风席卷而来，令窒息。

幸存的禁卫们都涌出来，站在城墙上看，听着那边的激战，惊惧不定。

怎么不像是集结兵马要扑过来，反而是厮杀混战？

一个禁卫说：“难道是太子的杀过来了？”

听到这句话大家看向谢燕来，神激动。

“燕来——”

可以去迎战了吧？里应外合掉三皇子的马——

谢燕来还站在墙垛上，神冷冷：“管他谁来，无召，夜，领兵，携带兵器，闯皇城，就是臣贼子，当杀。”

一个禁卫愣了下。

“燕来。”他低声提醒，“来可能是你家。”

太子最大最可靠的马，就是谢氏啊。

谢燕来是不是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谢燕来笑了：“哪又怎样？我们是陛下的禁卫，来者只要不是陛下，就是臣贼子——”

他的声音拔高，拉长，在狂风中飘散。

禁卫们抬着看着站在墙垛上的少年，看着少年笑着露出森白的牙，这一瞬间宛如一——狼。

谢燕来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别说谢氏的马，就是谢燕芳亲自来了，他也会将弓弩去。

杀死这个兄长。

谢燕来疯了吧！

不管是谁，今夜只要有近前，他就要杀死他们，杀光他们。

少年凤眼闪烁着癫狂的光芒，鼻子里嗅着血腥气，有他自己的，也有别的。

都死吧！

一起死吧！

前方的狂风雨终于撕开了一道子，箭楼的大门打开了，有马疾驰而来，越来越近。

得得的马蹄声如鼓点敲打在城门禁卫们的心上。

“迎敌——”谢燕来一声嘶吼。

原本心神不宁的禁卫们如同木一般，纷纷转回自己的守位，将弓弩对准了城门下。

“来者停下，否则杀无赦！”谢燕来依旧站在墙垛上，将声音高高送出去。

......

.......

疾驰的楚昭扯下披风，将身前的孩童再次裹紧。

“小殿下。”她说，“抓紧我，别怕。”

虽然有龙威军相护，但冲城的时候，还是很危险，她需要空出两手来骑马举盾，挥刀。

小殿下就只能靠自己紧紧抓住楚昭，免得被抛下马。

听到楚昭的话，孩童主动用披风将自己缠在楚昭身上，这个孩儿其实也很瘦小，他足足裹了好几圈——

就是死，也不会分开。

他贴在孩儿的身前，仰看她的脸，看到火光照耀下，孩儿小小的下，下上有一道红，不知道是溅了别的血，还是被划伤了流出自己的血。

他忍不住想抬手去擦一下，但刚抬手，疾驰的孩儿勒住马，她抬起，下也消失在孩童的视线里。

楚昭抬起，看向前方的城门，城门墙垛上独立一个，黑暗里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适才的声音——

“阿九——”她忍不住高声喊。

......

......

谢燕来眼中的戾气一凝，真见鬼，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