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心

“那您呢。”那太监关切担忧问。

意思是，小殿下能活着，能有今，也是齐公公您的功劳啊，你也应当争取在小殿下心中中更重要地位。

齐公公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说：“我要是去夺小殿下的亲近，那就是害了小殿下。”

他低看着睡着的孩童，满眼慈，再抬起眼看这个太监，眼神变得冷。

“楚小姐是皇后娘娘，别再让我听到你们称呼有错。”

这太监忙跪地应声是，再不敢多说一句。

楚昭已经走了出去，并不知道，也不在意太监们在后低语什么，带着小曼从守夜的朝臣面前穿过，向侧殿去。

侧殿给守夜的们准备了食物，总不会真的要把大家熬得不像样子。

但楚昭刚走过回廊，就有斜刺里站出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与此同时，小曼的手也抓住了来的胳膊，小曼的手里还滑出一把刀——

撞在来的胳膊上，发出叮的响声。

这是铠甲——

“小曼。”楚昭已经认出来了，忙道，“无妨，是自己。”

小曼毫不迟疑收回刀站到后边去了，似乎从未有过动作。

“什么自己。”谢燕来低声说，将手一带，“跟我来。”

不是自己跟你走什么，小曼看着楚昭果然迈步，还示意她不用跟着，她撇撇嘴没有跟上。

谢燕来拉着楚昭来到宫殿墙角的影里，这里光亮照不到，虽然不远处兵卫，但他们对他们视而不见。

“你要说什么？”楚昭低声笑说，“这么见不得吗？”

谢燕来呵了声：“还不是因为你，你什么意思？让我接替钟副将掌管龙威军。”

他又不傻，她以为钟副将跟他说，他就以为跟她无关了吗？

没有她的允许，钟副将哪里会跟他说这个，只会用眼神一刀一刀地砍他。

楚昭笑道：“就是钟副将说的意思啊，他另有任务，所以指派给你任务，怎么，你身为禁卫，不听军令吗？”

谢燕来呸了声：“这里没别，你少来胡说，这是军令吗？”

楚昭看着他，黑眼里眼睛亮亮，似乎不解：“若不然呢？”

谢燕来居高临下俯瞰这个孩儿，宛如又回到驿站，那个可怜兮兮的孩儿跪着求善们行行好救救我的命——

她可不是真要求别救她的命，而是要让别丧命。

他一手撑着墙壁，低在她耳边，说：“你是要让我跟谢燕芳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