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典

因为国朝大动，先帝太子等很快下葬，举办皇长孙的登基大典。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以及，册皇后大典。

皇长孙和皇后的大典也是一起办的，按理说这也不应该，但邓弈和谢燕芳都要这么办，朝官们反对也没用——如今这朝堂，邓弈被皇帝托孤，手握玉玺虎符，谢燕芳则是皇长孙唯一的亲，杨氏被三皇子屠杀将尽，赵氏被诛九族连根拔起，朝中一多半的官员纷纷向东阳谢氏攀附。

两一个斩钉截铁，一个含笑不语，半个朝堂都沉默。

天不亮的时候，楚昭就开始装扮了。

相比于皇长孙，齐公公更担心楚昭这边，皇长孙从小在皇家长大，礼仪规矩骨髓，所以他特意抽空跑来这边看。

殿内灯火通明，宫太监林立，齐公公走进来，一眼就看到坐在正中的孩儿，孩儿正在梳妆，身上还穿着简单的宫装，但她坐在那里，姿态端庄，神自若。

她看着镜子里，眼神还有奇怪，似乎走神，但又双目凝神，不怒自威。

那一刻，齐公公莫名生出她就是皇后的念。

那孩儿敏锐，抬眼看过来，见是齐公公，略有几分郁的眼神瞬散，浮现笑意。

“阿羽可好？”她问。

齐公公忙施礼：“都好都好，小殿下担心您，催着老来看看，如果老不来，他自己就要跑来了。”

楚昭一笑，视线在桌案上扫过，拿起一碟梅花糕递给齐公公：“这个我吃了，觉得刚刚好，不腻也不，让他吃几，其他的也不敢多吃。”

齐公公应声是双手接过。

宫此时捧了各色朱钗以及凤冠过来。

楚昭抬手制止：“先更衣吧，梳好了，再更衣容易，坐卧也不自在。”

宫们应声是，宫们在一旁也半句不多说。

齐公公忍不住再看楚昭一眼，这话奇怪，总觉得像是以前装扮过似的，不过也可能是孩儿们装扮的经验。

不过，能在这种时候记着经验，关注自己舒不舒服的，很稀奇。

这孩儿真是——齐公公心里很佩服，不由想到那一晚，孩儿抬手就抽刀杀，再想到孩儿的父亲，楚岺当初刚进宫的时候，不也沉稳如山，也没什么稀奇。

齐公公收起视线，捧着梅花糕告退了，楚小姐这里不用担心，他还是安心去照看皇长孙吧。

楚昭看到了齐公公的眼神，但也不在意，她环视一眼大殿，再一次走进这里，她不想也懒得让自己装陌生。

她又看了眼四周垂目乖巧的宫宫们。

那一世她册封皇后的时候，可没少被折腾。

这些宫宫太监们也没有这么乖巧，瞧不起她这个无名之辈边郡之，动不动就说这是规矩，而她呢，也战战兢兢，唯恐给萧珣丢脸。

想到这里，她站起来看着镜子里穿上皇后礼服的自己。

规矩，规矩都是主定的。

而这一次，她是这里的主。

......

......

阿乐吸一气，听着四周奏响的乐声，不由看了看另一边的小曼。

“小曼。”她低声唤，“你别紧张。”

宫装扮的小曼看她一眼。

就算是皇后册封，小曼也跟在楚昭身边，和阿乐一起负责捧霞帔，按理说这是应该由资宫担当，毕竟是不容出半点差池的重要场合。

也有宫提出了，但小曼一咬定不行。

“越是重要的场合越危险。”她说，“我们就是经常在重要场合做事的。”

宫被说的一愣，危险？是指走错了，走慢了，失手扯坏了东西，这种危险吗？还有，她在重要场合做什么事？

楚昭笑了：“无妨，就让她跟着吧。”

听到楚昭这么说，阿乐立刻也要跟着。

宫们还能说什么，这位名不经传的楚小姐在皇城里，被先帝钦封，被小皇帝夜依偎，被齐公公恭敬以待，能与太傅邓弈对坐，能跟国戚谢三公子详谈，她走出去，皇城的禁卫俯首行礼——

就算这位小姐真在册封大典上出了差错，谁会说什么？

阿乐还是有些紧张的，紧张是怕自己做不好，她原本从未紧张，先前暗夜跟着小姐厮杀进皇城，小曼跟着小姐进出，她则守着小姐所住的宫殿，一切都有她做主，不觉得如何，直到此刻，看着威严的大殿，看着乌压压的朝官，听着肃穆的宫乐——

这不是做梦，小姐，真的要当皇后了。

皇后啊——

“小曼。”她喃喃说，“你知道什么叫皇后吗？”

皇帝的妻子，天下最尊贵的。

和小姐离开边郡进京的时候，她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