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章誓约盟兄弟

掀翻，酒菜洒落满地，指着长谷川久治等说道：“我等数百为其所卖，箭火烧，好不凄惨，金光备前守的首级还挂在石山城的城门上。要与他在这里欢宴作乐，莫要将都想成和你们一样的背恩忘义之辈。”

长冈右卫门闻言大怒，反手拔出腰刀喝道：“当城中没屠了你们这帮降贼，留在这里扫兴，正好现在就送你去见那帮死鬼。”长冈右卫门拔刀要砍，手腕却一痛，就被将刀了下来，然后听山田丰五郎拦道：“右卫门休得放肆，咱们今夜是客，这是淡路守的部下，如何处置那里到你来出动手。”

长冈右卫门狠狠瞪了一眼，不不愿地将刀鞘扔给山田丰五郎，赤桧众三将虽然以岛村景信为主，但平安排行事还是多半听从山田丰五郎的话，来时中山信正也有代，只好老实听令。

事发突然，长谷川久治也被吓了一跳，要是真把本乡义则杀死船舱，那些降兵非得现在就炸营不可，赶忙起身让宫山氏久送对方出去，“本以为昨晚你中名，便喊你跟岛村播磨守饮宴一番，讨教艺兵法，没想到你竟这般不识抬举。罢了，你回去吧，好生想想。”

见长谷川久治不来处罚，本乡义则脸色微变，也不说话，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就要离去。却听见岛村景信背后说道：“且慢，你这厮原先在石山城内可是把守西门的尼子军。”

“在下本是浦上播磨守家臣，后被借调伯耆兵中当了个番。”本乡义则转过身来答道。

“你如此模样，想是怨恨长谷川家用计了石山城，杀了你们的。可行军打仗本来就是杀放火。别说尼子家劣迹斑斑，就是浦上四郎这般事也不知道过多少，你为何却不怀恨於他们。那我来问你，尼子军若是对你们这般家皆在远方的降兵，在即将大战之间是如何处置。”

本乡义则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岛村景信晃动酒盏，冷笑着继续说了下去：“像你们这样的降兵，家小都在远方，定然是无法收为己用，看守还得花费兵力，留着也是费粮食，还不如直接屠了省事。浦上四郎当初对备前国的降兵都不肯宽大，杀你偿命也敢叫屈？”

本乡义则脸色苍白，因为句句属实。

“我当城时，就想把你们这些外州兵全都杀了，要不是淡路守等求，你早就陪着金光宗高在比良坂上作伴，要么说好是做不得的。”岛村景信粗中有细，一句句话直说得本乡义则面无色，步伐踉踉跄跄，出门时竟被门槛绊了个跟斗，可见已是心神不属。

岛村景信看着本乡义则离开后，满饮一盏后说道：“老弟家中也是地出身，想来种田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这开垦种田，不先将杂出去，就算播种下去禾苗也长不茂盛。”意味长地看了长谷川久治一眼，指着闷饮酒的长冈右卫门，接着说道：“我跟老弟你一见如故，右卫门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有个好处就是心黑手狠，他手下有三五百，若是兄弟你有何不便的事，吩咐他一声就是。”

岛村景信这番话一说完，座上众皆沉默不语，眼睛都盯着长谷川久治，只见他遮掩笑道：“没想到播磨守这般勇将，也懂得种田之事。这田荒久了满是野谷，我一个佃户没得主家准许，岂能随意拔除。再说就是杂用的好了也能够牧马喂牛，能不铲锄还是不铲锄的好。”

岛村景信哈哈大笑，说道：“一个守护代算个甚么东西。也罢，就不说这些了。大家伙满饮此盏，今夜就喝到这里吧。夜晚军中宵禁，我就在老弟这处叨扰一宿，畅谈通宵如何？”

长谷川久治见打发不走，只能答道：“播磨守有意，在下岂敢推辞。”两对饮盏中酒水，把臂而出。

旭川水上，长谷川久治座船随着江波上下晃动，他和岛村景信两个坐在船舍内继续小酌，心中反复揣摩原委，不知对方为何过来拉拢自家，想得太过出神，对坐岛村景信连说了几句话，长谷川久治却没什么反应，看到他这般神色，索寻了话，笑了两声，随后问道：“我看舍弟行事，杀伐果断，并非是优柔寡断的物，为何方才这般容忍那个犯上的降兵，莫非还有何不同不成。”

长谷川久治答道：“那倒不是，当初分为敌我，自是无所不用其极，杀了那本乡义则倒也没什么。只是那些降兵来路驳杂，本来就心惊胆战，既然已经归为投降，又并非触犯法度，随意杀害恐怕会了军心。”

“此怨恨之色，虽说溢于言表，但还是帮着约束降兵听令。再者他真想暗地作，又怎么会几次喧闹，显见是家父当时纵火焚烧西门，将他们害得惨了。骂上几句，心里痛快也就老实了。”

岛村景信摇了摇，对长谷川久治的话不甚赞同，便岔开话题，问道：“舍弟可知你家表面风光，实际上却是被架在火上，危险的很。”

长谷川久治腹内大骂，这还用拿来说道，知道我家现在处处被盯着，子不甚好过，你还故意过来纠缠，同样是没安好心，比那宇喜多直家强不到那里去。

你岛村景信从昨夜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