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 第十章 难消之愤

统一了，才有机会改变这一切，让理想的法度出现。而眼前首要之务，就是在乌家建立自己的地位，舍此再无他途。

项少龙心中思忖，但仍不愿就此离素而去，素贞已献与自己，少原君知悉后亦不可能善罢甘休，乃先打发李善等离去，自己仍留在花厅等着。

好半晌，突然外面一阵喧哗，只听红娘子一阵哭喊：“乖儿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项少龙闻言，全身泛起一阵冰冷，连忙冲出花厅，往哭喊声来处急奔。见楼下不远处一群正走出大门，为首一名少年 公子尚在指骂不休。

项少龙心悬素安危，见前方一群围在房门前七嘴八舌，红娘子的哭喊声由中传出，急分开群挤房中，只见素梳妆整齐，双眼紧闭，脸煞白地躺卧在地，颈一抹勒痕，眼看已无气息，红娘子在旁抚尸痛哭。

项少龙悲痛莫名，便欲转身找少原君拚命。但眼角一飘，见素双唇紧闭，心中一动，记得军中医官曾说，上吊死的多半是一气转不过来，如果死透的话，必是张吐舌，脸色泛青，如今素并未出现此种状况，或许还有得救。

心念电闪，大暍一声，四周群俱被吓的噤声，红娘子止住哭喊，呆望住项少龙，项少龙大声道：“素因我而死，项少龙必不负佳。素生不能项家门，死也要为项家。红娘子，素赎身金多少？项某誓为素赎身！”

红娘子尚未神，项少龙再次问，红娘子才怯怯地道：“项爷意重，素苦命红颜，红娘子怎敢再提赎身？您就将素带走吧。”

项少龙生怕耽误急救时效，急道：“在场乡亲为证，项某业经红娘子同意赎素，项家门，此生不渝。”

众见项少龙如此重，无不动容。项少龙丢了五两金子的银票给红娘子，就赶大家出去，连忙探视素鼻息体温，同时施展心肺复苏及工呼吸急救。

过了良久，正感绝望之际，素突然吐出一气，醒转过来，项少龙大喜，连忙将素扶坐起来，同时将手指抵住她的樱唇，示意噤声。

素本一心死以报项少龙，现死里逃生，惊魂甫定，见到郎在侧，喜不自胜，见郎一脸殷切，自然依顺地倒在项少龙怀中，两行清泪已潸然流下。

项少龙在素耳畔低声道：“别怕，大家都以为你已死去，我用五两金子跟红娘子赎了你身，你现在已是我的。但我仍要你装死，好让我带家中安顿，以后少原君才不会再来事。”

素听到自己已是项少龙的，不禁喜出望外，抱着项少龙不住流泪。

项少龙将素面容重新上妆，弄原先的苍白颜色，嘱咐素紧闭双唇，前尽量屏住呼吸，收拾妥当后，抱着素，装成一脸悲愤哀戚地走出去。

门前红娘子已叫妥车驾，项少龙上车后，说要先带素进家门，就直奔城郊的别馆。待将素安置歇息，嘱咐仆好生照护后，项少龙就直奔乌府。

项少龙甫踏进居所花园，便感气氛异样，大门处守着两名面生的武士，屋内隐传舒儿的哭喊声。项少龙正郁着一肚子气，他亦非善男信，只是囿于形势，忍了那恶霸少原君一气，现在想到竟有欺上来，疯虎般扑往门内。两名武士一声狞笑，伸手便要拦他。项少龙狂喝一声，硬撞两间，肘击膝撞，两立即惨叫倒地。

目的景使他更是睚目欲裂。只见舒儿被一名 锦衣贵介 公子搂在地蓆上，上衣给脱至腰间，一对玉正被恣意狎玩，却不敢反抗，只是悲泣。连晋和另外十多名武士则围坐一旁，笑吟吟看着这令发指的行。这时那 锦衣青年刚由舒儿下裳抽手出来，想脱掉舒儿的罗裙。

那些武士见项少龙冲进来，纷纷跳起，拔出长剑，而连晋则好整以暇，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冷冷看着他。项少龙因木剑太重，并没有带在身旁，可是受过最科学和 严格训练的他怎会怕了这些？趁对方阵脚未稳，冲那群武士内，抢到其中一长剑难及的死角处，重重当胸轰了对方一拳，劈手夺过对方长剑。接着剑随意转，施出传自大宗师墨翟的墨子剑法，猛劈在从右侧攻来那武士的剑上。

“当！”的一声，那虎裂，长剑尚未堕地，已给他一脚蹴在下处，惨叫一声，跪倒地上。连晋眼中闪过惊异之色，长身而起，护在那 公子之前，舒儿见项少龙来救她，不知那里来的蛮力，把那 公子推得滚了下来，哭着往项少龙奔来。连晋伸脚一挑，她立即仆倒地上，被连晋踏在她赤的背上，再也动弹不得。

项少龙见状气得差点火，横扫一剑，挡开了攻上来的五把剑，接着剑生变化，立时再有两溅血跌退。这时他离连晋和那 公子处尚有十多步的距离，中间隔了如狼似虎的十二名武士，眼看舒儿又要再落那 公子的魔爪里，项少龙挽起一团剑花，就地滚扑来的几个武士脚下。那些武士何曾遇过这种打法，纷纷腰脚中剑，踉跄仆跌。到项少龙跳起来时，和连晋已是脸脸相对，目光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