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 第十章 龙出渭河

倒抽了一凉气。其中两个铁飞进了车内，反撞时割开了荆善的甲胄，幸好只是割损了少许皮。

大队停了下来。受惊的群众被赶到一旁，远离现埸，由乌果负责察查，看看是否有刺客混在其中。小盘等来到项少龙旁，见到劫后的惨况，均大感骇然。此时昌文君遇来报，刺客跳进了大河里，游往对岸。只击毙了三个。

项少龙跳下马来，检视被杀的四个刺客，每至少中了三箭，都是当埸殒命，没有什么可供追查的线。王齕、王陵、嫪毐、吕不韦等公卿大臣这时慌忙来到，见到荆善由车内走出来，都大感愕然。小盘脱掉盔，露出龙颜，脸寒如冰地对管中邪道：“立即给寡城，若再有凶徒留在城内，你这都卫统领就不用当了。”目光落在遍地的尸身上，惨然道：“给寡厚葬抚恤！”不忍再看，拍马朝春祭埸驰去。

虽是发生了刺杀惨剧。但大部分都不知这出了怎样的事，气氛依然热烈。当小盘、朱姬、吕不韦和一众公卿大臣登上祭台时，鼓乐喧天而起，布在左岸近十万群众。伏地齐声高呼“万岁”。滕翼和荆俊指挥都骑，负责维持秩序。

自商鞅变法后，战国七雄中，要以秦最守规矩和听话。纵是这种埸面，一切亦是秩序井然。项少龙等因有“前车”之监，怕再有刺客混在群众内，筑起墙，把所有隔在次全的距离 之外。雾气又浓了起来，在大河上凝结不散，令感受到大自然神秘迷离的一面。

在台下的项少龙留心观察台上杜璧和蒲鹄的表，只见两虽神如常，但却不时有些显示内心不安的小动作，知道两对刺杀失败，正不知所措，茫然若失。“蓬！”小盘接过火把，燃着了台上巨鼎内的火种，烈焰冲天而起，烟雾冲天空，没水雾里。

全场肃静无声。小盘展开祭文，朗读起来。只见他昂然而立，气度沉凝，确有君临天下的威仪。滕翼此时来到项少龙之旁，低声道：“听说连小善都差点没命，想不到刺客如此厉害。”项少龙犹有余悸道：“若目标是我。恐怕我早没命了，谁想得到对方竟有这种可怕的武器。”

滕翼凝望迷雾锁江的渭河，完全看不到对岸的景，推了他一把道：“来了！”项少龙本来什么都看不到，给他提醒，溜目四顾，果然发现河水不知给什么搅动，竟开始滚腾起来，煞有气势。近岸的亦开始发觉异样的况，骇然指点。台上吕不韦等目瞪呆，不明所以地都朝河水看过去。站在较后的群众纷纷翘足观看。

小盘朗读祭文的声音渐被哄吼声盖过。蓦地一条黑黝的龙尾在雾中处探出水面，冒出近半丈，才猛地拍水面，溅起漫空水花，浓雾都像给拍散了。项滕两想不到纪嫣然会来此一招，其生动处比之以前初演时的“死龙”，实有天壤之别，都吓了一大跳。岸边群众和台上的将领大臣都为之骇然大震。哗声四起。更有吓得双膝发软，或跪或坐，倒在地上。众卫仍是惊魂 未定，连忙拥在小盘身旁，更有拔剑弯弓。

小盘大声喝止，喊道：“水出神物，不得妄动，违令者斩。”昌文君等当然制止诸卫，以免“发生惨剧”河水又平静下去。十多万臣民，屏息静气，呆瞪湖面。倏地惊叫连起，只见在浓雾处，见首不见尾的黑龙再现仙踪，载浮载沉，翻波激。好一会后才没进水里去。

项少龙等一齐喊喉咙的叫道：“黑龙出世，天降神物，我大秦得水神以兴。”昌平君带先跪了下来，接着学他跪下，连吕不韦、管中邪等也被现场激烈的气氛感染得跪了下来。沿河近五里的岸边，全是对江膜拜的。最后只得小盘一昂然立在台上，面对大河高举双手，形像突出至极点。

在万众期待中，黑龙又再出现。巨大的龙，在小盘前三丈许处冒了出来，又再沉下，如是者三次之后。整条龙浮上了水面，长达十多丈，尾不住拍打河水，看得胆颤心惊。黑龙忽地发出石天驽的吼叫声，连项少龙等明知只是甚 多齐声喊叫的效果，亦为其神似而叹为听止。黑龙两眼突然出火焰，向小盘叩般把龙上下颤动三次后，才没水里。

王齕乘机大叫道：“水出祥瑞，储君万岁。”众过神来，齐喊：“黑龙万岁：储君万岁！”欢呼声水般起落涨退，山鸣谷应，十多万沸腾起来，气氛热烈至极点。黑龙再没有出来了。

吕不韦、管中邪、杜璧、蒲鹄、嫪毐等面面相觑，瞠目以对，一时间都不知该怎样去对待眼前这今惊心动魄的异事。打铁趁热，朝内朝外对黑龙祥瑞极为庆祝之际，就在小盘返宫途中，纪嫣然扮作闻风赶来，同小盘拦路献上邹衍的《五德终始说》。这戏剧的拦途献书再惹起再一番轰动，此时朝臣和民的绪再也不受任何控制了。一批批的朝臣将领动宫参见小盘，宣誓效忠，咸阳城鞭炮处处。民在街上歌舞欢呼，番到王宫跪拜。

在项少龙的提议下，小盘把王宫的阅兵场閞放了，还三次出来接受民众的欢呼。保护当然是严密至极点。吕不韦和嫪毐措手不及下，虽心中怀疑，但亦束手无策。黑龙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