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贾赦出击

抽了下，从怀里掏出一个账簿来，但明显比先前给贾琏的那份薄了许多，他大声道：“前儿有给儿子送了个账簿，上面写着这些年咱们贾家被贪去了多少银子，又让怎么打着贾家的旗号，在外面买地，还闹出命官司来。我起初还不信，可等我打发琏儿去查了圈，就发现居然一桩一桩都是真事！这起子无法无天的混帐，主子们儿的节衣缩食省吃俭用，他们倒一个个吃的盆满钵满，肥大耳！还有这样的天理？我不管家，要不是有不忍看下去告诉我，这家业迟早让偷光败尽！”

贾母闻言骇了一跳，道：“竟有这样的事？”

她不问贾赦，问贾琏道：“琏儿，你老子说的可是事实？”

贾琏虽不愿露面，可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也只能站起身道：“确有此事，查了查后，我也吓坏了……”

贾母余光看了眼脸色极为难看的王夫，心里忽地想起，王夫的陪房周瑞，不就是负责贾家外面的田庄？

正想着如何暂时压下此节去，却听贾赦喝道：“球攮的下流种子，话也说不清，你到底查了些甚么，还不给老太太和你二叔二婶婶说明白？难道还要看着他们被藏歹哄骗下去？”

贾琏心道这下完了，必被二叔一家恨死，可也不敢忤逆贾赦，便低道：“周瑞在外面打着贾家的旗号，用贾家的银子买他自己的地，为了夺家的好地，还出命官司来，也只打着贾家的旗号去摆平。到来，拿贾家的银子买他自己的地，贾家还成了出命的罪。还有，周瑞婿冷子兴做古董营生，强夺别家的古董，也出了命官司，回来还是让贾家帮他按下。另外，另外还有凤丫从王家带来的那个来旺儿，打着贾家的名在外面放印子钱，坏事做尽，虽还没出甚么命官司，可他顽弄了家苦主的老婆闺，家上吊了几回，被救下来也是半傻半疯的……”

贾琏一气又点了几个，多是和二房相关，大半都是王夫从王家带来的。

来旺儿媳则是王熙凤的陪房……

想想也是，贾政惯不理俗务，荣国府虽是二房管家，但一应家事要么是赖家在管，要么是王夫带来的陪房成了管家后在理会。

如今让贾琏点下来，除了凤姐儿自王家带来的林之孝一家外，其他来自王家的陪房，基本上没甚漏网之鱼。

王夫一张脸先是羞怒涨红，随即渐渐发白，起身跪下，对贾母请罪道：“若果真如此，媳请治大罪。”

然而未等贾母与她开脱，就听贾赦喝道：“蔷哥儿，如今你是贾家族长，我只问你，家里出了这样的才，该如何治罪？”

见众目光都集中过来，贾蔷淡淡道：“该怎么治罪，就怎么治罪，这有甚么好说的？”

贾赦还不放过，必让贾蔷说出个具体的章程来。

贾蔷轻叹一声，问贾赦道：“大老爷，就算你不说此事，原我也准备寻个时间，和老太太和你们说说此事。不过在说之前，我问你一句，此事可是你告到顺天府去的？”

此言一出，众无不大惊骇然，包括贾赦！

王夫更是猛然看向贾蔷，又看向贾赦，目光中不掩怒恨。

贾母颤声道：“你告到顺天府去了？！”

贾赦登时有些慌了神，连声大骂道：“胡扯！放！这样的家丑，我藏都藏不及，怎么会告到顺天府去？”

贾母选择相信这话，急看向贾蔷问道：“蔷哥儿，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贾蔷拧眉道：“先前我见了顺天府尹韩琮一面，二老爷当知道此，出了名的铁面无私铁判官。不过，此当年受过先荣国的恩遇，所以例告诉了我一事，有将贾家才那些贪赃枉法戕害百姓放印子钱甚至闹出命官司的事，告到了顺天府。他念及先荣国之恩，才暂时压下了此事，让我回来自查，然后贾家自己捆了才送过去。只给了五天功夫，到期不至，也怪不得他不讲面，到大朝会上参贾家一本。我一直在查到底是谁在告贾家，也在查那些枉法之事，刚有一些眉目，没想到大老爷这边倒是查出了不少，只是……”

他话锋一转，看向贾赦道：“大老爷怎专捡二老爷二太太房里的才说？就我所查，大房的那几个才，又有几个好的？你院子里那个王善宝，都他娘的要成了！打着你的旗号，横行霸道，给你讨一房小老婆，他自己就能娶三房外宅！这些银子又是哪里来的？”

贾赦：“……”

他扭看向贾琏，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贾琏都快哭了：“老爷给的账簿上，没王善宝家的账啊！”

贾赦一张老脸差点丢尽了，下不来台。

贾蔷也不再他，转看向贾母，道：“老太太，就我这几让所查，贾家的家业，倒是的确让那些老才，尤其是管家级别的大才，给掏空了大半。东府还好说，西府这边，两代国公爷积累下的家业，会连一个园子的银子都不够了？若只贪些银子，那贾家自己处置也就罢了，左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