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薛蟠：蔷哥儿，我妹妹心里有你……

“真去海上？”

柳湘莲显然没想到，贾蔷会这样报答他。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贾蔷点笑道：“你不是想四海为家，到处去逛逛么？我成全你！近的扶桑、高丽、暹罗、安南、天竺，以后远的西洋诸国，万里之外，都能去！”

一旁蒋玉涵“嚯”了声，道：“天竺不是已经十万八千里外了么，怎还成近的了？”

贾蔷摇摇道：“天竺现在叫莫卧儿帝国，就在咱们大燕边儿上，挨着呢。西洋诸国，那些红毛国、金毛国，那才叫远。海船要走三四个月才能到。二郎，我不是激将你，这的确是个差事，还很危险，不是一般的危险。你若是骑马，遇到危险了还能逃命。可在大海之上，果真起了风，只要落水，不消一柱香的功夫就得冻死，身手再高也没用。当然，只要摸准出海规律，认好天象，一般不会有事。”

薛蟠奇道：“蔷哥儿，纵是一般没事，可总有个万一。你让船队去西洋那鸟不拉屎的蛮夷之地做甚么？”

贾蔷摇道：“西洋番鬼们驾着海船，满天下的晃悠，烧杀抢掠，他们船上有火器，还有火炮！我到底身上兼职朝廷差事，在其位，谋其政。不能等着番鬼们杀到大燕门了，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蒋玉涵震惊道：“他们烧杀抢掠，随便杀？”

贾蔷道：“咱们看那些，瞧他们金发碧眼，或红发蓝眼，似鬼非，视为蛮夷。其实他们看咱们也差不多，不，应该说更恶劣些。他们管咱们叫黄种，他们自视为白种。在他们眼里，白种是最高贵的种，除此之外，其他有色种，譬如黄种，譬如黑，通通都是低等，甚至就是畜生，可随意宰杀。

他们开着海船，从一些贫穷没落的地方，将黑擒获，当畜生一样装在笼子里，运回欧罗，然后将黑驯化成才。装在笼子里的黑多半会染病，一旦染上恶疾，根本不会喂药，直接丢进海里。一百个里面，能活下来二十个都是幸事。

如今那些番鬼还只是在大燕周边晃悠，可一旦有一，大燕衰败了，发生战事了，那些游在大燕周边的番鬼们，一定会扑上来！他们如何对待那些黑，就会如何对待咱们的百姓，甚至更恶劣，更狠毒！”

前世华工之痛，几乎让无法直视……

柳湘莲看着贾蔷，沉声道：“蔷哥儿，那你想怎么做？”

贾蔷道：“先不急着与他们为敌，甚至还要先与他们为友，与他们做生意，从他们那学到他们可以纵横四海无敌的能为……禽兽虽恶，但其本领却是好的。要师夷长技以制夷，不可骄傲自大。我们眼下的目的，首当是要保护好国土，要走出去看一看，他们到底是怎么作战的。以商船出海，却缺一个身手高强，最重要的是，品行可靠的，帮我镇着。这个差事，虽打着生意的名，却绝非私利那么简单，更事关朝廷甚至是民族的命运！所以，我的确需要二郎你来帮我！”

柳湘莲闻言，看了贾蔷半晌后，忽地笑了起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笑声极大，最后，甚至连眼角的泪都笑出来了。

宝玉想上前劝，被柳湘莲挡开，笑罢，他直接拿起一旁的一个酒瓮，拔开塞子仰痛饮起来。

贾蔷在一旁瞧着，不禁有些羡慕。

虽然论颜值，他比柳湘莲还要高出一等，可这份潇洒不羁的气度，他却是比不上。

他身上有太多的牵挂，和孑然一身的冷郎君无法比。

柳湘莲喝罢，对众笑道：“我柳湘莲，原也是世家子出身！只是自幼不喜读书，只好舞刀弄枪，让先父母失所望。先父母在时，便曾每每教诲，男儿当世，要有济世安民匡扶社稷之志，岂能苟且而生？然双亲过世时，却都以抱憾之心而去。双亲去后，我变卖了家业屋宅，自此眠花宿柳，迹江湖。孝已失，便绝不敢再失义。本以为，有一过一，只待一青山埋此骨！不想，不想今却得闻，要做一事，关乎朝廷和民族之命运！哈哈哈！”

贾蔷轻声道：“二郎若不愿，不必强求。”

“如何不愿？”

柳湘莲大恸道：“我又岂愿做不孝之？若能以此身，以此剑，告慰先父母在天之灵，终可不作那无父无母的不孝之也！”

琪官温声相劝，一旁宝玉忽地醉眼迷离道：“湘莲，带了我，一同去罢！”

柳湘莲瞬间不哭了……

……

宁府后街，香儿胡同。

老苍听到拍门声后，问清楚是谁，就将门打开。

刚一开门，就闻到一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他“嘿呀”了声，嫌道：“大爷这是吃了多少酒？”

两个健搀扶着的薛蟠张嘴就骂：“好球攮的，连你也来管你薛大爷？你……你不就是我家一个……”

贾蔷知道这老苍是对薛家忠心的，他老伴是内宅的管事，也是老实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