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必败之局！

贾蔷摇了摇，道：“朝廷官员对天家厚遇于我，多有非议。且近半年来京察考成，官场怨气很重。逢这个档，皇上这样做，也是为了拢一拢官心，可以理解。虽有些生气，但谈不上怨恨。”

林如海笑道：“此事并非是坏事，你近来实在是太出众了，风太盛。若海外购粮之事提前与我说，我必不会让你这样办。泼天封国之功，活命亿万，你独享之，那不是功，那是死路！如今能用这样的法子避开风，是好事。”

贾蔷点了点，又摇了摇道：“对我是好事，对朝廷未必。我会立刻将此事告知勋臣和江南，五皇子也会告知宗室。此事没那么容易平息下去，即便是皇上出面，也不会一帆风顺。”

林如海闻言，并未出乎意料，他看着贾蔷道：“按你的说法，这内务府钱庄，是必败之局？”

贾蔷道点点道：“十成十，必败！”

“十成十必败？为何？”

林如海眉尖微微一扬，看着贾蔷道：“你莫要小瞧朝廷，便是户部内亦多有俊杰。若无你开的好也则罢了，如今你将路子都趟了出来，剩下的只是执行，他们未必做不好。”

贾蔷笑道：“先生，我自然不敢妄自尊大，以为离了我朝廷甚么事都办不成。只是，无论是宗室还是勋贵，他们多是看在我这个活财神的名号上才放心的，齐家和江南九姓就更不用说了。”

林如海摇了摇道：“宗室和勋贵或许会闹腾两下，但翻不起大来。江南那边，有契书在，他们也不敢反悔。”

贾蔷哈哈笑道：“所以说，他们十成十必败！齐家和江南九大家，是约定好了粮食京城之，再签契书！如此，我也好对朝廷有个代。如今出了这等变故，他们焉敢再费尽气力去买粮？难道不怕血本无归！”

林如海闻言微微眯了眯眼，遮掩了些震惊的目光，看着贾蔷沉声道：“方才，在养心殿你为何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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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摇笑道：“那些死不要脸，我若说了，他们必让我解决此事。我知道在国家大事上不是顽笑的，可他们如此对我顽笑，我若再顾忌甚么，岂不愚蠢？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我才是光脚的才对。”

林如海闻言面色凝重，许久未言。

若果真如此，朝廷是要出大事的！

许多因此背责且不说，连天家，都将因此成为笑柄！

但贾蔷就能落到好么？

“蔷儿，此两败俱伤之策啊！”

林如海不无担忧的说道。

贾蔷摇道：“我原只谈妥了第一批粮食，所以第一批十万石粮米，还是会如约至京城，也可解先生燃眉之急。接下来，江南九家就要靠他们自己去谈。如果到这个地步他们还是失败了，失败后仍迁怒于我，那这个朝廷就是没有希望的朝廷，我也不怕甚么两败俱伤。”

林如海听闻第一批十万石会到位，心里就放下了块石，有了这个缓冲，最起码隆安帝的脸面就能够保存。

他看着贾蔷笑道：“看来这一回，蔷儿是真恼了。打定主意给他们个惨痛的教训？”

贾蔷点了点，道：“先生，我理解朝廷官员的心，偌大一个治国难题，让我一个朝廷外的年轻给解决了，若悄无声息倒也罢，偏还如此轰轰烈烈，阖城震动，他们的脸面的确没处搁。可我理解他们，他们却不曾理解我。实在得寸进尺，欺太甚！”

林如海呵呵笑道：“既然你有了对策，就放手施为罢。有为师在，总能与你兜了底。也不能怪家，你总是一副不好权、不好名利的超然姿态，家岂不就使劲的欺负？”

贾蔷闻言呵呵笑道：“自是有先生为靠山，才敢如此硬碰硬，不然眼下已经准备跑路了……至于超然姿态，的确是有利亦有弊，不用眼下来说，仍是利大于弊。以后，还要继续苟活下去。太出众了，没办法……”

林如海、梅姨娘都笑了起来，不过没等他们再开，就听见外面叩门声，林如海叫进后，便看到老管家忠伯从外面进来，道：“老爷，外面来了宫中天使，寻侯爷即刻宫！”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对了，来自称是凤藻宫总管太监，看起来很急。”

“凤藻宫总管太监……牧笛？”

贾蔷闻言眉皱起，随即想到了甚么，道了声“不好”，随即与林如海辞别后，匆匆离去。

看着贾蔷急急离去的背影，林如海眉不由蹙起。

凤藻宫那一位的手段，端的了得。

贾蔷是知道当初算计笼络之谋的，甚至厌恶之。

可如今不知不觉中，仍靠了过去。

厉害呐……

……

“怎么回事？”

出了林府，就看到凤藻宫总管太监牧笛焦急的候在那，贾蔷忙问道。

牧笛哭丧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