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 献俘！

从等，自有款待，只留三四个小太监答应。

又有贾政至帘外问安，元妃垂帘行参等事。又隔帘含泪，谓其父曰：“田舍之家，虽齑盐布帛，终能聚天伦之乐；今虽富贵已极，骨各方，然终无意趣！”

贾政亦含泪启道：“臣，莽寒门，鸠群鸦属之中，岂意得征凤鸾之瑞。今贵上锡天恩，下昭祖德，此皆山川月之奇、祖宗之远德钟于一，幸及政家。且今上启天地生物之大德，垂古今未有之旷恩，虽肝脑涂地，臣子岂能得报于万一！惟朝夕惕，忠于厥职外，愿我君万寿千秋，乃天下苍生之同幸也。贵妃切勿以政残年为念，懑愤金怀，更祈自加珍。惟业业兢兢，勤慎恭肃以侍上，庶不负上体贴眷如此之隆恩也。”

正说着，众就见贾蔷阔步内，其眉微微皱起，仿佛有些烦躁。

虽于礼不合，只周围宫侍哪里敢拦？

似凶威滔天……

“皇贵妃安。”

贾蔷与元春拱手一礼后，至一旁桌几上拿起鎏金舞马衔杯银壶，往鸳鸯莲瓣纹金碗内连斟连饮，一气连吃了七八盏。

黛玉差点没笑出声来，看向一旁宝钗，宝钗笑中却带了丝担忧，不由哂然……

倒不是黛玉叛逆不敬皇权，而是听多了林如海、贾蔷之言，对许多事有了她自身的认知。

贾母见元春并未有见恼之意，心里松了气，嗔怪道：“不是说进宫去接皇贵妃？怎闹成这幅形容家来？”

贾蔷随道：“上回听说驼如同大补之药，还无是药三分毒之反效用，正巧听恪和郡王说，太仆寺新进了一匹骆驼，西域进贡来的，就和他去逮了一双家来。”

贾母气笑道：“太仆寺是天家的，也是朝廷的，你们就去随便逮？再说，今儿是甚么子，你不是说去接你大姑姑么？”

一旁元春叹笑道：“若非今蔷哥儿和五皇子大闹敬事房，还对大明宫总管太监戴公公动了手，今儿回来怎么说也要到晚上了……”

贾母听了心惊跳，唬的不行，问贾蔷道：“你怎连皇帝身边的也打？这还了得？俗话说，便是打狗也要看主才是！”

贾蔷摇道：“非我飞扬跋扈，只是那老狗平里多在御前说我坏话。这次彻底撕面皮，下次他再说我坏话，陛下就能知道，这老狗是怀了私心的。”

贾母摇道：“话虽如此，可皇上保不齐还是要生气……”

贾蔷笑道：“生气了啊，主要是御史大夫韩大气坏了，我和五皇子一挨了二十廷杖，不过也让皇贵妃的鸾驾不必熬到晚上才来，早早就放行了。”

黛玉忍不住啐道：“偏你好逞强！难道挨廷杖还挨上瘾了不成？”

贾蔷赔笑道：“今儿果真是趁着这个机会，让皇上知道知道那老货是甚么东西，看清他的真面目，不是为了意气用事。”

宝钗悄悄拉扯了下黛玉，用眼睛余光示意她适可而止，今儿这子，不适合小妖兴风作，大洒狗粮……

黛玉回过神来，果然见上方元春含笑的望着她，俏脸飞红，不再多言。

贾蔷逃过一“劫”，悄悄与宝钗飞了个感谢的眼神，宝钗只看了一眼后就偏开目光，以她的子，却不会在这个时候与贾蔷眉来眼去……

他呵呵一笑，同贾母道：“大姑姑几百年难回一次家，眼下就不必讲那么些繁文缛节了，一家有话说话，说完吃饭看戏游园子，好好高乐一天，晚上再送回宫。如今既然已经放开了宫禁，往后便宜了，就进宫请旨，争取年年回家，一年能回二三回最好。”

元春都被逗笑了，道：“若是一年能回来一回，就是天大的幸事了，岂敢奢望二三回？只一点，若下回再归家，家中断不可如此奢靡费了。”

贾蔷摇道：“此事你同老太太说就是，我说简便些，能居家常用的就好。她老封君只道我小气，不肯花钱，她非要自掏压箱底银子来置办。得，那我就随了她的心意。也得亏如今用的不敢再伸手，不然老太太的压箱银子花尽也未必够。行了，你们在家好好说话，需要甚么只管去要……”

听这话音儿，贾母忙道：“你要往哪里去？这样的好子，难得阖家团圆，你也往外跑？”

贾蔷道：“你老当我愿意奔波？这不是宣镇的献俘军卒到了么……我若不去，要不让宝玉去？宝玉若去了，二太太说不得一高兴之下，还能多吃两碗饭。”

说罢，不理面色骤变的诸，哈哈笑着扬长离去。

等贾蔷走后，气氛却仍有些尴尬和凝重。

迟疑稍许后，元春还是问道：“老太太，太太如今，到底如何了？我在宫里，隐约听说，母亲被苛虐之极，饱受羞辱几不能活……”

……

神京大都，九座高门。

或走粮道，或走煤道，或走水道……

而其中，将帅出征走德胜门，班师回朝，则走安定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