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六章 恩威并施

也不是不存在啊。

不过又一想，左右都是见不得的，说的难听些，连妾室和通房丫都算不上，了不起也就是一个顽物……

贾蔷何等威风的一个超等国公爷，身边数得着的就四个妾室，说出去简直寒碜。

罢罢，眼不见心为净，就只当贾蔷养了些猫狗宠物罢了。

左右这些给她们一百个胆，也不敢对黛玉不敬。

紫鹃在贾家多年，看多了狐媚子寻是非的晦气事，旁的不说，瞧瞧赵姨娘哪年不生几出闲气，让二房脸上大大无光？

而那几位，却是不敢，不然贾蔷会相不中她们！

黛玉并不知紫鹃心里在想这些，她轻声道：“若是他胡为之，自是要好好说说。可是你看他在外面寻的都是甚么样的，一个小婧，一个闫三娘，都是在做极险要之事的孩子。蔷哥儿父母早去，只一个舅舅，但能让姐夫帮他已经很不易了。其余的，竟再无能帮他。我常在想，若是没有小婧，那些极要紧又十分凶险的事，是不是就要他自己去办？这样想来，只盼着这样的能多一些，又觉得亏欠了家，难道还要再拈酸吃醋？瞧瞧小婧，都不容易。更何况，再怎样，也不及他的安危和命重要呀……”

看着美若仙宫神般的黛玉在灯下轻声细语的说着心事，紫鹃叹息道：“也不知国公爷修了几辈子的福，能遇到姑娘这样善解意的老婆……”

“呸！”

黛玉原就听的害羞，可勉强还能忍着，孰料听到最后两个字，登时啐道：“你这嚼舌根的臭丫，再敢浑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罢，起身追逐起惊笑的紫鹃来……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缕月华从月亮窗外照进，照着这心如水晶的善良姑娘，似在祝福她，此生被温柔善待……

……

神京北城，某杂无章之院落。

连正经门都无有，只半扇柴木歪斜立着。

这种况，在北城属寻常事。

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此地多居下九流之百姓……

因此每里总有跑江湖卖艺的来来往往，不似其他三城，各坊间百姓彼此相熟。

独北城百姓，除相互相熟之外，少有窜门访友的，怕被坑死……

今夜子时，一个不起眼的年轻，穿着青衣青帽，如寻常小厮般，在“师门长辈”的带领下，进了这个院子。

甚至在庭院内尚可，只一进里屋，屋内呼啦啦一群拜下见大礼。

年轻自坐高位，神自然，摆了摆手叫起道：“孙婆婆一大把年岁了，如今腿脚又不好，往后免了这一套，快搀扶起来。”

年轻自然就是贾蔷，而这里，便是夜枭的老巢。

李婧将孙婆婆搀扶起后，贾蔷看了看四周环境，见屋内有僧有道有书生，有农夫有苦力，还有老和“孩子”，笑道：“好热闹！这还是我一回来此，都说大隐隐于市，我原以为夜枭总舵会在东西二城，甚至就在绣衣卫附近。没想到，会在此地。”

孙婆婆笑眯眯道：“国公爷是极聪明之，连国公爷都这样想，其他那些聪明，想来也都这样想。所以，夜枭在东西二城和绣衣卫附近，也的确安排了‘总舵’，成全他们往里掺沙子的心思。”

贾蔷闻言一怔后，哈哈笑道：“高明，高明！”诸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笑罢，贾蔷又道：“一直忙，也忘了抽功夫问问，诸位生活上还有甚么欠缺没有？孙婆婆的腿脚有些不好，还是小婧前儿才同我说的。”

李婧对孙婆婆道：“国公爷都恼了，差点同我发火呢。这回来带了好些药材来，还要安排婆婆跟我回府，请太医来瞧瞧。”

孙婆婆闻言受宠若惊笑道：“药材就生受了，太医可不成。太医院里有中车府的，也有绣衣卫的，还有不知哪些来路的，可不敢露面，大意不得。”

贾蔷摆手道：“孙婆婆，莫要以为我在收买心。就凭这二年你老家为了夜枭做出的辛劳贡献，于与理，本公也要让你安享晚年。你也不用担心你孙子，但凡贾家未坏事，就绝不会让你孙子没着落。总而言之一句话，我必须让你们这些勤恳做事，尤其是做这等藏在暗处担负极重之事的有功之，有一个好结果。所以孙婆婆你大可安心养病，也好为诸做个好表率。都道一江湖中，便为薄命，本公却不信这个邪！”

众闻言大为动容，纷纷看向孙婆婆，孙婆婆抹了把泪后，笑道：“不是我不舍得放手，只是眼下事着实多，离不得呐。这几个老货虽也都有一手，可是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剩下的年岁又小……”

贾蔷笑道：“我给你们提个建议，你们以后抓大放小。着重于大事，小事放给下面你们徒子徒孙去做。便是大事，也只抓要领，做好指点就是，至于具体如何施为，怎样施为，大可放手给下面。不必怕出错，眼下咱们还错得起。只要能培养出一批能独当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