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未想到……

南夷民皆无生之气，唯有死之心！便是在这等况下，才会造成群起反攻之，西南糜烂的形势！

和你们比起来，本王做的那点事，简直纯良无害，本王才是真正的道德圣！

你们倒有脸来指责本王？！”

这最丑陋的一幕，被贾蔷当着李暄的面揭，韩彬原就苍老的形容，愈发沧桑不堪。

收俘虏为为婢，没会在意。

哪怕送给李晗一些夷，何澄都无可指摘之处。

可李晗之子以这些夷去开青楼，此为大恶之一。

而若何澄竟是为了夺妻，才开启此次大战，导致西南兵败，局势糜烂……

那这位他极看重，将来当为军机宰辅的门生，当得起恶贯满盈四字，难逃身败名裂之厄！

“怎么样，诸位为国为民的大学士，还有何话可说？还要本王给个代么？”

看着沉默不言的韩彬、李晗和尹褚，贾蔷重新落座，与李暄微微颔首后，开问道。

韩彬、李晗不语，尹褚皱眉道：“贾蔷，便是有此事，也需朝廷有司前去查证。但你的事，与这些事又有甚么系？他们果真做下错事，自有朝廷法度严惩。德林号的罪过，又如何代？”

贾蔷呵呵笑道：“尹大，开之前还是先过脑子想想，朝廷有禁止大燕商号与西南土司通商么？西南土司是大燕羁縻之地，亦为大燕领土。各寨土司都由朝廷相授，是正经大燕官员。

不过你说这样的话，本王真是丁点都不意外……”

尹褚闻言，眼中目光锋利的简直惊，看着贾蔷，似乎不相信贾蔷敢如此同他说话。

李暄都唬了一跳，再怎么说，尹褚也是尹后的亲大哥，尹子瑜的亲伯府，也是他的亲舅舅，贾蔷就这样让尹褚说话前过过脑子……

陆丰在身后小声提醒了李暄一下，李暄才回过神来，打了个哈哈笑着圆场道：“好了好了好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叛平定下去。至于这里面的功过是非，且慢慢去查就是。有罪的跑不了，有功的也忘不了。大战当前，先别内讧。贾蔷，你说是不是？”

贾蔷好笑道：“朝廷上的事，臣何时多嘴过？这不是家以为这是打击报复的好机会，自己跳出来非要寻臣的不是？却不看看自己上多少屎……”

“嘎嘎嘎！”

听贾蔷骂的过瘾有趣，素来藏不住笑的李暄咧嘴直乐出声来。

不过在尹褚瞪眼看来之际，又咳了两声，收敛了稍许后，与贾蔷挤眉弄眼道：“你也是！朕记得早先你还同朕说过，史上多少名臣，压根儿就不像青史所记那般，事事光明正大，好似圣一样。扒灰的扒灰，好龙阳的好龙阳。还有那些名将，该喝兵血的，一也不少喝。水至清则无鱼，至察则无徒嘛。”

这话，李暄当然是好意，来劝贾蔷放一码。

可当着三位军机宰辅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却如抽耳光一般，一记又一记的打在韩彬三脸上。

这不是摆明了在说，他们是藏污纳垢之辈么？

看到韩彬、李晗、尹褚三，面色灰败的跪地请罪，贾蔷差点没笑死过去。

李暄，到底是李暄。

然而他未想到的是，紧接着，李暄却急忙跳脚道：“诸位师傅，朕说的都是心里话。这世上，谁还是完不成？就拿朕……算了，就拿贾蔷来说，你们都道他大似忠，王莽似的，看着像圣，实则是篡国佞。可朕比你们谁都知道他，他哪里就成圣了？他那一狗皮倒灶的事，朕心里有数着呢。

再说说朕，都道朕惫赖荒唐，必是个无道昏君。可朕也有长处啊，朕有自知之明，朕知道自己资质不佳，统筹大局不如元辅半山公，执掌兰台清查邪不如御史韩大夫，至于打理国库财税不如林如海就更不必说了……朕认清这些，所以从不胡开，以免延误国事。

你们看看，贾蔷有贾蔷的孬，好色如魔，不通礼数，胆大包天，惹急了甚么事都的出来，而朕也有朕的好……

难道还能着你们一个个成当世圣贤不成？没这个道理。

朕虽还未亲政，国事上也疏漏的很，却也明白，道德圣，是做不好朝廷的军机大臣的！

所以你们大可不必为此请罪，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便好。

今养心殿所议，也不准传出一个字去。”

这番话，震惊了韩彬、李晗、尹褚三，更震惊了贾蔷。

此刻无能得知贾蔷心中的震撼，他真的未想到，皇权对一个的改变，会这样快，这样大！

这还是那位虽荒唐惫赖，但大事原则不败的五皇子李暄么？

“你看我做甚么？我何曾想管过这些事？若果真想打击报复，这会儿有些已经在诏狱里签字画押了。”

双眼圆睁的贾蔷见李暄瞪眼过来，立时恼火说道。

掩盖下心中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