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六章 反击

范阳和赵别驾对视一眼，都是微微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过话说回来，杭州有党不容置疑，却也并非所有的士绅都是党。”秦逍叹道：“苏州钱家是党，但在苏州仅次于钱家的第二大世家，董家却是忠报国。”

范阳立刻道：“秦少卿言之有理。老夫也是如此想法，党是有的，但不能以偏概全。其实这杭州士绅中，多数还是忠于朝廷的。”

“所以谁有罪谁无罪，还需要详细甄别。”秦逍微笑道：“公主差遣下官前来杭州，就是担心局之下，会牵累无辜。公主知道下官在大理寺当差，也知道杭州最近给许多定罪，所以命下官前来巡案，审查这些案件。如果没有纰漏，那自然是更好，可若是有了纰漏，必要拨反正，绝不能让玷污了大唐律法。”

范阳连连点：“该当如此，该当如此。”又道：“秦少卿，杭州这些时的案卷，目下都在刺史府内。”拍了拍手，门外立刻便有抬着两只箱子进来，杭州知府毛易之紧随而，让将箱子小心翼翼放下，这才向堂内的三拱了拱手，随即看向秦逍，恭敬道：“少卿大，这两只箱子内都是案卷，请您检查。”

“秦少卿，这位是杭州知府毛大。”范阳介绍道：“保存这些案卷，毛大居功至伟。”

毛易之心下感激，忙道：“这是下官应尽之责。”

秦逍扫了两只箱子一眼，问道：“毛大，这里面的案件是否都审理过？”

毛易之苦着脸道：“这里面共有案卷一百二十七份，下官其实一件都没有审理过。神策军城之后，率先将包括林氏在内的杭州三大世家全都逮捕，关进了监牢。这三桩案件的卷宗不在箱子里，是由安兴候那边直接定罪。不过利用这三家，神策军此后牵涉到了更多的世家大族，他们只是拿来所谓的供，而后再有几分其他家族与三大世家来往的凭据，便咬定其他家族也是叛党，并不经过审理，直接抓送进监牢。”

“哦？”秦逍不动声色，淡淡道：“没有经过审理，就定罪狱，这可有违律法。”

毛易之叹道：“谁说不是。下官一开始也告诫过他们，如此这般，不合国法。只是他们却说非常之时，如果一一审理，耗时耗力，有确凿的证据，根本没有必要费时间。”

“你是杭州知府，没有你认同定罪，军方是没有资格给任何定罪。”秦逍盯着毛易之眼睛：“毛知府，你可知罪？”

毛易之见得秦逍目光锐利，后背一凉，却已经跪倒在地，惶恐道：“下官.....下官确实有罪。”

“起来说话。”秦逍抬抬手，向范阳道：“老大，毛大确实有功，但也有过在先。其功，下官没有资格赏赐，但其过，作为大理寺巡案官员，却也只能将事原原本本程禀上去。这一百多桩案件，没有经过审理就定罪，甚至有不少在没有得到法司衙门确认的况下，擅自斩杀，简直是岂有此理。神策军滥杀囚犯有罪，但毛大甚至老大都没有阻拦，也是难辞其咎。”

范阳神凝重，微微点，毛易之也知道自己罪责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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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道：“秦大，下官确实有罪。不过老大和下官没能阻止，并非我们不想，而是.....!”

范阳却已经打断道：“秦大，关于此事，老夫会写请罪折子呈送京都。”向毛易之道：“毛大，杭州之，你和老夫难辞其咎，不必找理由搪塞。”

秦逍却已经站起身来，向范阳一礼，感慨道：“老大，两位如此明事理，接下来的事，下官就好办了。”

范阳含笑道：“老夫就等着秦少卿明辨是非。监牢之中，许多都是无辜之，秦大如果能够帮他们洗刷冤屈，还他们清白，老夫就算丢了这颗，也是值得的。”

“老大放心，你做了该做的事，谁也取不走你的命。”秦逍很坚定道：“置若毛大，或许会有麻烦，但我可以向毛大保证，尽量会让你的罪责减到最轻，即使真的有以此大做文章，你的家也必然平安无事。”

毛易之心知肚明，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安兴候当作枪使，如果秦逍回护自己，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会很棘手，反倒是先确定了杭州知府有罪，那么安兴候那边也就挑不出毛病。

他知道自己的罪责不小，落地都是大有可能，但如果能够保证自己的家小安然无恙，真要被送上断台，那也是心甘愿。

毛易之向秦逍一礼，又向范阳行礼，道：“诸位大，若是下官获罪，家中老小，还请代为照顾。”

秦逍微微一笑，道：“毛大也不必急着说丧气话。你也不是没有将功赎罪的机会。”指着两只箱子道：“这两只箱子里有上百份案卷，大理寺丞费大和你都是晓大唐律法的官员，从今天开始，你二就不眠不休，一桩一桩地审查案件，只要证据不足，无法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