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五章 命运分歧

的恩惠，如果有朝一西陵世家又要搞花样，西陵骑兵就很可能被西陵世家所利用。”

“既然成为西陵都护军，白虎营效忠的自然是朝廷，又怎会再受命于西陵世家？”秦逍皱眉道。

孟子墨盯着秦逍眼睛道：“你在白虎营时间不长，或许感受不到他们的心境。十几年来，白虎营吃的喝的都是宇文家，是宇文家养活了他们以及他们的家小，此番白虎营甘愿受朝廷收编，固然是因为有了更好的前程，却也是因为宇文家愿意让他们被收编。他们虽然已经是都护军，但你敢说宇文家对他们的影响就此烟消云散？”

秦逍神肃然，没有说话。

他不得不承认，白虎营身上有宇文家的烙印，若说就因为朝廷的一道收编令，就切断白虎营与宇文家的瓜葛，那还真是自欺欺。

“所以苏长雨等建议，将西陵骑兵都调往沃野镇。”孟子墨道：“这两千马调往沃野镇之后，再从沃野镇调遣一部分兵马过来。这十几年将军兼着沃野镇云麾将军之职，沃野镇的镇兵算得上是将军的嫡系马，不但对将军忠心耿耿，而且指挥起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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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心应手。沃野镇有镇军两万之众，三千长生军亦在其中，将军重归西陵后，三千长生军自然要调过来。不过三千兵马驻守西陵，兵力太薄弱，如果将西陵骑兵调过去，便可以从沃野镇再调来两三千，那时候将军在西陵就有五六千嫡系马，要控制西陵的局面就足够了。”

“西陵骑兵的家小都在这边，虽然训练严格，但每年还有机会去看望家。”秦逍道：“如果被调走，可能几年都见不到家。而且西陵骑兵是西陵骑兵，门阀是门阀，没必要将他们混为一谈。我在营中虽然时不长，但也知道他们如果有机会保家卫国，绝不会含糊。”

孟子墨叹道：“你我都知道他们有血，也会效忠于帝国。不过中郎将的担心也不能说全无道理。十六年前，西陵世家对大唐看上去也是忠心耿耿，谁能料到他们在最危急的时候心存贰心？五千都护军，最终只剩下不到两千，连夏都护都死在兀陀的马刀之下。经过了那次变故，许多对西陵都是不信任，像中郎将这种对西陵存有怀疑的不在少数。”

数千都护军战死在西陵，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西陵世家的置身事外。

那些战死的将士，都是苏长雨的同袍弟兄，血染关山，苏长雨自然是记忆犹新，他心中愤怒甚至记恨西陵的置身事外，却也是之常。

“今中郎将前来，故意告诉你们，只要无法胜他，便要解散白虎营，那也是吓唬吓唬你们。”孟子墨道：“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将你们调往沃野镇。如果你们真的无胜他，到时候由你们选择是解散归乡还是前往沃野镇为朝廷效命，想必你们大多数还是愿意去往沃野镇，至少有饭吃，也有军饷拿，真要立了功，也还能晋升。”淡淡一笑：“直接一道军令将你们调往沃野镇，西陵骑兵自然不愿意，可是中郎将用这样的方法将你们调走，你们也是无话可说了。”

秦逍这才明白其中缘由，叹道：“如此说来，我还真是坏了中郎将的计划。”

“你也别多想，中郎将并非心胸狭窄之。”孟子墨含笑道：“你今能够用那种法子胜他，他恐怕也没有想到。嘿嘿，中郎将十一岁开始上战场，立功无数，军中较艺，他也从未输给过谁，心难免傲慢一些，今你胜了他，也算是给他提了醒，压压他的子。”抬看了看天色，道：“不说了，既然被收编为都护军，后你就好好为朝廷效命，迟早总有你建功立业的机会。”

“捕，韩都尉他现在在何处？”

“他在城那边。”孟子墨道：“甄家父子虽然死了，但甄氏一族还在，他要劝说甄家尽快迁徙关，此外还要收编狼骑。西陵三骑以后都要收编为都护军，过一阵子，三骑会整编在一起，眼下还有许多事要做。”拍拍秦逍肩：“我先过去了。”

秦逍望着孟子墨离开，随即抬看了看夜色苍穹，心想自己今让苏长雨出了圈子，还真算是改变了白虎营的命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