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初见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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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有子十八，其中最优秀的非长公子扶苏莫属。

颜值，气质佳，学习优，格好，品德高。

上马可领军，下马可安民。

除了愚孝被史书所惋惜诟病外，其余的任何方面都不怵后世历代储君，说实话，秦胡亥真的很嫉妒他。

咸阳宫，安贞殿。

以左手压右手，举手加额，鞠九十度，然后起身，同时手随着再次齐眉，然后手放下，如此，连续三拜，动作行云流水，找不出一丝瑕疵。

秦胡亥居上首，安然若素地接受了公子扶苏的大礼参拜，如此，君臣名分以定，大义可安。

“阿兄。”待公子扶苏落座后，秦胡亥和煦一笑，颇为关怀地说道：“塞上多苦寒，数载边陲卫守，阿兄受罪了。”

“为国而戍，扶苏不敢言累。”公子扶苏肃穆地说道：“臣三载上郡而筑长城，守边塞，与北胡之多有接触，已有奏疏万言承于陛前，虽不敢言尽详大漠之事，却也可知北胡生息所养。”

一咸阳来不及休整就马不停蹄地进宫陛见，秦胡亥本是想着和公子扶苏聊聊家常，就让他回去歇息，毕竟大晚上的都该睡觉了，芈南还在嘉禾殿等着皇帝陛下去慰问呢，谁料公子扶苏一开就是汇报工作。

“哦？”秦胡亥看着一本正经，严肃认真的兄长，也不好意思打断，只得提起兴质，问道：“这北胡何也？阿兄且说与寡知晓。”

“北胡号匈，其祖曰淳维，为夏后氏之苗裔，其居夏后氏之苗裔，逐水迁徙，毋城郭常处耕田之业，然亦各有分地。毋文书，以言语为约束。”

“儿能骑羊，引弓鸟鼠；少长则狐兔：用为食。士力能毌弓，尽为甲骑。其君号撑犁孤涂单于，意为广大天子......其民不弛弓，马不解勒。匈之军，长于野战而短于攻坚，常持弓弩于马背之上游走于敌阵之外，有利而聚而围之，有害则化作鸟散，与之接阵，飘忽不定，来去如风，难以一战而定。臣以为，若北击之........”

“阿兄，此事不急。”见公子扶苏越说越来劲，都扯到北击匈了，秦胡亥连忙摆摆手制止，打断了公子扶苏滔滔不绝的奏言道：“匈于我大秦，不过涓埃之微，癣疥之疾尔。”

“陛下？”闻言，公子扶苏不由眉毛紧蹙，谏言道：“防微杜渐，安能小觑！匈控弦之士十数万，纵横大漠南北，来去如风，且戾恣睢，如若不除之，终为中国之边患，今之匈新败，又与左右之邻不睦，臣以为当此之时，应一举而歼。”

“阿兄所言寡且都知晓。”秦胡亥点点道：“非是寡轻视，实则不急。”

公子扶苏虽知匈细碎，但秦胡亥更知匈大势走向，东胡尤在，被打怕了的匈是没胆子南下的，况且，匈虽为马背民族，然嬴氏部族同样为牧马出身，周天子亲封的弼马温。

“陛下。”看出秦胡亥的敷衍之词，公子扶苏起身离席，再次大礼参拜道：“无需多调大军北征，臣愿以上郡之兵击之！旦若不匈，臣引昝自责，绝不请恕。”

公子扶苏铁了心的要打匈，而且还主动要兵权，这使得二世皇帝的疑心病又犯了，就像李斯所说：“以妻之近与子之亲而犹不可信，则其余无可信者矣！”

公子扶苏，寡不得不防啊。

别再来个上郡兵变，黄袍加身什么的，秦胡亥可没把握能够打赢公子扶苏，论及法理，他还不如朱允炆呢，也不知赵亥和冯毋择这俩蠢货能不能顺利地接掌兵权。

“阿兄。”秦胡亥斟酌地开说道：“寡以为，于国之戎事，需先安内而后攘外。”

“陛下？”公子扶苏不解地看着秦胡亥，安内？大秦国内怎么了？

“东方，寡所忧虑也！”秦胡亥沉声道：“我大秦以武力威天下，民心不附啊。”

“陛下，臣以为。”公子扶苏开道：“于东方当行仁政而王，天下自平王东迁洛邑始，征伐不休已有五百余年，今我大秦混六国而一，需与民休息，轻徭薄赋，如此可得民心。”

“阿兄迂腐！”秦胡亥颇为不客气地指责道：“儒生那一套陈年烂谷子的理论如何被阿兄奉为圭臬？山东若，当于六国贵胄，与赋徭何？且我大秦赋徭何重？六国与之相比也不遑多让，民又何来不适不从？”

“陛下大谬！”公子扶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高声地反驳皇帝道：“六国之于六国之民，母国也！秦之六国之民，外国也！以外国之治他国之民，若不轻徭薄赋，又怎能使民归其心！”

秦胡亥有些疼地看着据理力争的公子扶苏，他并不想接茬，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讨论清楚的，况且就算公子扶苏说的有道理那又能怎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