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矮几后,连一根手指
都动弹不得。
可他现在不但动了,还拼命挥舞着双手,一脸痛苦地大叫“哎呀哎呀……”
那种感觉,十分浮夸,极其荒谬。
贺行空脸孔抽搐着,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浓,颤巍巍抬起手,指向倪坤脚下,那已断成几截的银链,颤声道:“方长老,他……”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倪坤的惨叫声压过了贺行空的声音。
然后,他自己也忍不住了,噗地一声笑出声来。
“不行不行,今天状态不好,演砸了。当年我在多目魔面前,演得可比这好多了。”
倪坤笑说着,挥了挥烧了半晌,却连块油皮都没被烧
的双手,然后骤然出手,一爪抓向方雪梅脖子。
方雪梅虽然已经半疯,已然沉浸在即将探出“幕后主使”,为儿
、
报得大仇的极度兴奋之中不可自拔,连倪坤震碎两条银链都没有察觉,甚至完全没有意识到倪坤演技之浮夸,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双手毫发无伤,但她毕竟是金丹中期的大修士。
于是当倪坤手爪带着熊熊火焰,挟凶厉虎吼之声,抓向她脖颈之时,她身上蓦地
出金光,先浮出一道半透明的金盾,如竖立的蛋壳般将她从
到脚包裹在内。
接着又有一面晶莹剔透,宛若钻石的六边形小盾自她领
飞出,阻于倪坤爪前。
同时她嘴
微张,
中飞出一只赤红飞梭,闪电般旋转着刺向倪坤额心。
噗!
倪坤手爪若抓碎薄纸一般,穿透那金色光盾,跟着又势如
竹,将那钻石般的六边形小盾击
,再毫不停留地扣住了方雪梅脖颈。
就在他五指合拢,扣住方雪梅脖颈,并以暗劲封印她经脉
窍的那一刹。
那赤红飞梭,亦击中了他额心,发出铛地一声脆响。
倪坤额心皮开
绽,淌下一滴泛着赤金光辉的鲜血。
但飞梭止步于他额骨之前,再是如何疯狂旋转钻动,都无法将他那晶莹如玉、金光灼灼的额骨钻
分毫!只徒劳地飞溅起一蓬蓬耀眼的火星!
“呵呵,这梭子漂亮啊。”
倪坤抬起左手,一把抓住飞梭。
那飞梭还待旋转挣扎,可倪坤掌心雷音一震,飞梭便瞬间安静下来,被倪坤扣住脖颈的方雪梅,亦闷哼一声,
鼻之中淌下血来。
倪坤以掌中雷霆,瞬间震散了飞梭之中,方雪梅的神念烙印,将这件法宝,变成了无主之物。
随后他右手抓着方雪梅脖颈,右脚踏上矮几,将个
与他一般高的方雪梅,高高举起,令她双脚悬空,看着她血红的双眼,微笑道:“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方雪梅还没开
,便听噗嗵一声,贺行空浑身颤抖着跪倒在地,对倪坤叩
如捣蒜:
“前辈!不关我的事啊前辈!小的也是受方长老胁迫,不得不配合她行事啊!我,我妹妹是赤炼门金丹长老魏无忌的宠妾,小的本是魏长老的
,与方长老并无关系啊!”
倪坤摇摇
:“啧,你这
真让我腻歪。本来刚见面时,你给我的印象还算不错,仪表堂堂说话又好听,虽然初一见面,我就发现你对我有很强的恶意,但至少表面功夫做得好啊!
“之后你
谋得逞,将我捆住时,那得意洋洋、意气风发的模样,也颇有几分枭雄风范。可瞧瞧你现在,丢
成什么样子?还是死了算了。”
说完,不给贺行空说话求饶的机会,张嘴一吐,一道闪电形状的“惊雷剑气”,一下就把贺行空首级斩下。
贺行空脑袋骨碌碌滚落在地,两眼之中,满是绝望悔恨与怨毒之意。也不知他怨的是倪坤,还是方雪梅。
掉了贺行空,倪坤抬
,看着被他锁喉举起,已然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的方雪梅,正色道:
“方长老,我必须告诉你,你的一双儿
,既不可
,也不善良。你可能被他们在你面前,天真乖巧的模样蒙蔽了,并不知道他们的本
。
“你可知,你那儿子,居然对一个当年还不到七岁的凡
孩痛下杀手,还连下两次杀手。而你
儿,居然认为,那小
孩能死在你儿子手上,是她的福气……
“如此丧尽天良,毫无
,哪有半点你所谓天真善良的样子?”
方雪梅呸地一声,沙哑着嗓子,凶狠又不屑地说道:“凡
也算
?”
“……”
倪坤眼角微微一跳,面无表
地点了点
:
“看来你并不是被他们蒙蔽。他们本来就是被你这么教出来的。所以严格说来,你的儿
,是被你害死的。算了,这个问题,我也不与你探讨了。我且问你……”
“你什么都不需要问,因为我一个问题都不会回答。”
方雪梅咯咯怪笑着,眼中闪烁着暗红如火的疯狂光芒:“你以为封住了我的经脉
窍,就能令我无从反抗,掌控我的生死?太天真了!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