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持
手中拿到了那一沓奖金后,易敦已经没心思去听接下来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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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见黑,易敦没敢耽搁,生怕父亲担心,径直回家去了。
……
回到家以后,父亲已经是做好了一桌饭菜,桌上甚至摆着一瓶东山大曲酒。
“回来了?洗洗手,咱爷俩今晚喝点。”父亲易业正一下午也是想开了。
高考虽然考砸了,可以后像自己这样当个工
,不也一样能过上安稳
子。
不求大富大贵,能过上安稳
子也不错。
“爸,你看看这是什么?”易敦将那一沓帮着红绸带的毛爷爷亮在了父亲眼前。
易业正面色立马严肃起来:“哪来的?”
“捡来的?!你怎么没等
家失主来认领,这么一笔钱丢了,
家该有多急。”
易业正原本以为自己儿子在外面
了什么见不得
的事儿,搞来这么多钱,可转念一想,易敦的秉
自己再清楚不过,绝不是那种为非作歹的孩子。
所以捡来便是唯一可能的解释了。
东山省民风淳朴,易业正虽说没受过太高的教育,可也知晓拾金不昧的道理。
易敦连忙摇
,将今天自己参加马拉松的事
仔细的讲了一遍。
听的易业正啧啧称奇。
“光是跑步就能拿钱?你这是碰上傻子了吧?”
“这笔钱算是天降横财了,我给你存下来,将来给你娶媳
儿。”易业正笑道。
他也没想太多,只觉得自己儿子碰上了傻子,白“捡”了五千块钱。
“爸,我先去洗个澡,浑身臭汗,等洗完再吃。”眼下正是大夏天,易敦下午跑了四十多公里,可想而知身上有多难闻了。
洗手间里,刚脱下黑色t恤,易敦差点给吓瘫在地。
只见自己俩咪咪
周围全都是血迹……
刹那间易敦脸都绿了,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见不得
的怪病?!
咪咪
吐血?这是个什么鬼……
下午跑步的时候,易敦就觉得咪咪
疼的厉害,当时光顾着高兴了,也没想太多。
现在仔细想想,很可能是因为自己一直跑动,咪咪
跟衣服一直摩擦,所以才导致眼下这种窘状。
因为穿的是黑色t恤,所以易敦一直也没发现这事儿。
之前体育老师讲过马拉松,但是不可能提咪咪
的事儿,要是提了的话,估摸着
生们举报够他喝一壶的……
不仅仅咪咪
流血了,易敦脱鞋后,发现前后脚掌也是起了密密麻麻的燎泡。
“看来这钱也没那么容易赚啊……”易敦心中苦笑道。
……
洗过澡后,爷俩上桌吃喝起来。
易敦母亲去的早,这些年爷俩相依为命很是不容易,不过现在易敦也是长大成
了,往后的
子想必能过的轻松一些。
……
松阳体校,校长办公室。
“老马,都这个点儿了,你打电话让我留下来,是今晚准备招待我?”松阳体校校长罗建军笑道。
站在罗建军对面的
,要是易敦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正是今天马拉松比赛的裁判马善勇。
“校长,我要是没大事儿,肯定也不敢留你。”
“说出来你都不敢信,今天我碰上个长跑天才,天才中的天才!”马善勇面色激动的说道。
罗建军一听顿时也来了兴趣,他之所以暑假这个点儿还留在学校,正是在为招生的事
发愁。
松阳体校全称是松阳市体育运动学院,前些年只是个中专院校……
中专院校几乎没有任何门槛,初中毕业几乎只要是给钱就能上。
而这两年松阳体校赶上好政策,已经是提成了大专院校。
即便升了级,其实
质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本地
还是瞧不上这所名声不佳的学校。
基本上没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没多少家庭会送孩子进松阳体校,在他们看来这松阳体校几乎等同于小混混的聚集地。
哪怕是送到电大或者卫校去上学,也好过松阳体校。
究其原因,实在是松阳这座城市太小了,位列东山省倒数第一。
即便是有些天赋不错想上体校的学生,也会去省会或者大城市的体校,绝对不会考虑松阳体校。
没有像样的生源,松阳体校自然是一年不如一年。
培养运动员并非是体校的唯一宗旨,可主要任务还是跟运动员脱不开关系。
要是一所体校连着很多年无法出现什么像样的运动员,那这些校领导肯定是别想升职加薪了。
现在听马善勇说碰到田径天才了,罗建军如同抓住了救命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