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买椟还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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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楼上，赵元并未急着请蔡仍和花想容进她的闺房，而是问道：“蔡公子可是第一次来樊楼？”

蔡仍答道：“正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赵元听了，道：“这樊楼原名叫白矾楼，是一个经销白矾的集散地，后来改造为酒楼，传说是主持修建开宝寺塔的能工巧匠喻浩所建。”

赵元又一指北边，道：“我这座小楼正对着官家正在修建的艮岳，公子不妨在这个角度看一看那座圣山。”

蔡仍顺着赵元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前面，山峰兀立，水明如镜，佳木奇花蓊郁苍茫，好一个世外桃源、仙家圣地。

赵元的声音在蔡仍耳边响起：“现在天色已，如果是白天，那里烟雾渺渺，更为神奇。”

蔡仍悠悠地说道：“建它至少得几亿缗吧？”

“呃……”

赵元无言以对。

一直以来，赵元所听到的都是对艮岳的赞叹，蔡仍是第一个提到建艮岳得花很多很多钱的。

不过这也正常，风花雪月赵元擅长，这种家国大事，她一个风尘子，又怎么可能懂得？

蔡仍又向南看去，就见，桥南一街两行，全是叫卖各种小吃的店铺，虽然天色已黑，路边的夜排檔里，仍是群熙攘，喝酒猜枚，好不热闹，好不放纵。

蔡仍有感而发：“泾溪石险兢慎，终岁不闻倾覆。却是平流无石处，时时闻说有沉沦。”

赵元闻听，眼睛一亮，心道：“又是一首好诗，这位蔡公子真乃当世一等一的大才！”

细细又品味了一番之后，赵元的神色微微有些变了。

从表面上来看，这首诗的事理是“碍而不通”，船行于水上，遇险不倾，平流却覆，看上去并不合常理。

但是，细究起来，就会发现并不是这样，因为船是在掌控着的，船的载沉并非取决于水路的平险，而是由掌舵者决定。

当船行于溪险石危段时，的畏惧心、警惕会加强，所以通常“终岁不闻倾覆”，都能安全通过。

可是“平流无石处”，很容易懈怠，往往就可能舟覆亡。

换而言之就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这很明显是一首提醒警醒的诗。

赵元看着蔡仍邃的眼睛，问道：“公子，你可是在担心什么？”

蔡仍听言，就是一激灵，暗道：“自己说多了。”

世皆是，不喜欢听不好的言论，认为那是危言耸听，说者通常为所厌，而喜欢听夸赞之言，而喜欢那些整里歌功颂德的，好大喜功的赵佶等更是如此。

蔡仍可不想因嘴欠而被赵佶等权贵所讨厌，他也没对大怂这个就该灭亡的王朝抱任何希望。

所以，蔡仍摇摇，道：“没什么。”

赵元多会看脸色行事，一见蔡仍不愿意多说，她立即改道：“公子进屋喝杯水酒？”

蔡仍施了一礼，道：“叨扰了。”

在赵元的引领下，一行进得赵元的房门。

赵元的侍揭开青布幕，掀起斑竹帘，众转中门。

蔡仍放眼一看，就见，房梁上挂着一碗鸳鸯灯，下面犀皮香桌儿上放着一个博山古铜香炉，炉内细细出香来，两壁上挂着四幅名山水画，下设四把犀皮一字椅。

众转天井，又是一个大厅，内设着三座香楠木雕花玲珑小床，铺着落花流水紫锦褥，悬挂一架玉棚好灯，摆着各种各样的古董，正中间一张桌子，上面摆了十道果——炒栗子、胶枣、河北鹅梨、河朔石榴、龙眼、荔枝、橄榄、温柑、金桔、榛子。

显然，赵元早有准备，而且准备的规格还很高。

赵元亲自引着蔡仍到了左边，蔡仍客席而坐，花想容很自觉的站到了蔡仍身后，谢绝了赵元的邀坐。

然后，赵元又走到了右边坐下，主位相陪。

侍拿来茶具，赵元亲自为蔡仍斟了一杯茶。

这时，有侍将蔡仍送给赵元的香皂礼盒拿了过来。

赵元接过礼盒，然后一边抚摸着礼盒上的诗句、一边说道：“家自幼学习诗词歌赋，见过诗句万千，绝句、妙句亦有三二百……可没有一首诗能像公子的这首诗一样，让家如此刻骨铭心……”

说着说着，赵元眼前的蔡仍，就变成了另一张面孔。

很快，场景也变了，变成了赵元与曾经那个她着的所经历的种种美好。

虽然赵元已经陷到了她自己的回忆当中，但她的嘴仍继续说道：“班婕妤，杨玉环，公子可谓是最等的。”

蔡仍听言，悠悠地说道：“看来，你也有一段记忆犹新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