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道好轮回

啰向韶、封二州大营杀去，待到营帐之际，突然调转攻势，朝萌渚岭方向逃窜而去。

狂奔了约有二里地，见身后无追赶，云继大喜，登高眺望，隐隐可以看见韶州主营帐前站了两个，一羽扇纶巾，摇手指向自己这边，另一则双手叉腰，朗声笑了起来，云继正在纳闷，就听不远处一阵杀喊之声迎风而来。

吃惊之余，以为是中李君的埋伏，慌忙整顿队形，准备抵抗，不想杀喊声近在耳畔时，才看清楚，只见从萌渚岭沿路而下，满是行色各异的流民，他们有手中提着单刀，有不知从哪扛了一柄锄？还有甚者顺手从路边折了一截木枝，随怒气冲天的队伍啥喊声一路朝这边杀来。

云继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些只会种地牵牛的庄稼汉会拿起锄，将他的颅锄下来，供奉在山神庙前。

不论是是不是被他掳上山的，这些流民都会在他颅上吐一，直到那个把他推下山谷的郑晖走近身前……颅前，说了一句‘天道有回，苍天饶过谁？’云继这才明白了一切。

夕阳的余晖洒在不远处已经四散分离的尸体上，云继怒睁的双眼逐渐失去了色彩，最后一刻，他看到一个稚的青年，走近前来，面色如水地注视着自己眼神一点点变得空，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说道：“从此，五岭盗贼不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