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备战长远

做出的丧尽天良之事。

有粮却找不到灾民，知柔还是一次遇见，本身对州地形就不熟悉的他，只能嘱托钟义德准备明沿他与李君分手的地点一路摸索，二简单约定了联络方式，正准备再仔细筹划，却见韦瑜的随从将驿馆大厅内的桌案悉数搬开，腾出来一块宽阔的空地。

紧接着不断有从外面般来碎石、砂砾、土壤、绿、以及损的衣衫，成堆的杂物散落了一地，二正看得一雾水，这时，韦瑜亲自挽起衣袖从马厩提来了几块长条木板，在地上堆起一个宽大的马槽，知柔更是不解，疑惑道：“夫这是要做甚？”

“沙盘！”韦瑜随应和道，手上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知柔最近一次参与战事，还是在年少时，与族中几个热血同伴的儿戏打斗，对于沙盘这种实战工具几乎已经忘却，适才韦瑜的随回应，他根本就无法理解。顾及脸面，也不再追问，静静地与张弛在一旁观看。

约过片刻，所需材料已经备的差不多了，韦瑜捻指盘算一番，挥手示意，随即随行护卫便将土壤悉数倾倒进槽内，侍以竹木将槽内土壤推至平整后，韦瑜将碎石、砂砾、绿、布条等杂物一一摆放进槽内。

这时，知柔才看出来，韦瑜是以布条为州河流，以碎石为山，砂砾为道，绿为茵，竹木为林……将整个州地形山势，水纹林木尽数复刻于槽内，一个几近完整的州缩小于战事所用的沙盘之中。

大开眼界的知柔心中惊恐万分，他只知道韦瑜以才色冠绝岭南，不想其还有男儿征战沙场的雄才大略，最可怕的是，适才布置沙盘时，一众护卫与侍摆放标物之熟练，堪比常年征战的行军司马，俨然平没少做过此事。

一个小小的岭南，竟是藏龙卧虎，奇层出不穷，知柔不禁感慨，此行到底能不能完成族的嘱托……

不过，世代为皇族养马的张弛，此刻还没看出韦瑜摆此沙盘目的何在，全程以为这美是在建造某种岭南氏族平的闲趣之物。

但见韦瑜终于将早年游历岭南诸州时，对州的记忆复刻于沙盘内后，起身问知柔道：“接下来该如何调令，想必盐铁使心中已经有数了吧？”

“多谢夫悉心指点，知柔受教了！”

说罢，知柔接过侍手中的长竹条，指在沙盘中的几处布条，满怀敬畏道：“如今势，首先必须找到李司马以及州受难百姓。我们也都曾四处寻觅，皆不见踪影，想来是有心怀济世之提前将百姓聚拢一处，好作相互救治。而勿论州百姓现今聚于何处，都离不开水源和食物，且州三郡百姓聚于一处，必然会选择在河流畅通之处群居，我们只需派出斥候沿河岸寻觅，不出两，必能与李司马相会！”

“果然不愧是盐铁使！”韦瑜对知柔的解释拍手叫好道，俨然不避讳她早已看穿知柔一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