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因果循环

往封州，韦怀也以管理族中纸庄为由举家搬往常康郡……

正当韦瑜思虑兄长为何要培育莫连时，殿内传来脚步声，身影笔直，满面和蔼的靖源已然到了身前，一把抱起捣蛋的小莫儿，哄劝道：“小淘气莫要胡闹了，夫此番前来身负重任，待会吃罢饭食，你我还得送他去见你怀阿伯呢。”

“你……已经知晓了？”韦瑜有些惊异的看着淡然的靖源。

但见靖源放下小莫儿，将二一一扶起，依在三清台边，惆怅道：“岭南如今动不安，贫道岂有不知，再者说，若不是你兄长庇护，贫道这座观宇早被那些州来的**占了去，哪还能等到你昨夜前来避雨？”

二一言一语说的李君有些懵神，而韦瑜已然心中有数，继续追问道：“我家兄长何时与真和解了？”

闻言，靖源拾起跌落的麈尾，轻笑一声：“昔年老道就曾想收韦怀为徒，是你与族中几个顽劣之徒从中作梗，才有了你我之间多年的斗智斗勇。期间贫道也是被你花样百出的谋略所折服，想着不如就此寓教于乐，指点你等一番，然而数年过后，贫道才知，韦氏儿中，你虽天资聪颖，出类拔萃，却没有修行的慧根，反倒是贫道第一眼认准的韦怀缘分未尽……”

话言未了，韦瑜不屑地打断道：“就知道他没有定，果然还是背叛了誓言。”

“夫这就错了！”

靖源说时，在小莫儿耳边低语几句，小莫儿随即抬看了一眼沉寂在气愤中的韦瑜，学着靖源平叹气样子，摇道：“唉，真是家门不幸啊！”

不等韦瑜追问，靖源指着前去照看釜中饭食的小莫儿解释道：“此子乃是韶州富川郡严氏遗孤，其父在黄巢兵时，引领族力拒黄巢大军三天三夜，为富川郡百姓逃离争取了不少时间。等你夫君刘谦引兵前来驰援时，严氏一族早已死伤殆尽，后来重新安排富川郡百姓归乡时，你兄长得知严氏将自家幼子托付与百姓之中，出于敬重，收养了遗孤严莫。贫道也是去他家中培育莫连时，发现此子慧根厚，天资绝才，乃修行长生术的绝佳之，于是想要方向前尘旧怨，将他们二一并收作徒弟。而你兄长虽有心与贫道修行，却也不愿毁了与你之间的誓言……”

“倒是我错怪他……阿哥了。”

韦瑜呆傻的想起昔年与兄长吵闹的场景，想着想着，不由脱追问道：“哪兄长为何要培育满院的莫连呢？”

“还能是为何？”靖源有些愤慨道，“正所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自从得知你家小妹青儿已经故去，韦怀就已经看诸事，先前与你的种种怨气也都随风而逝，每想着如何与你重归旧好。一去韦氏老宅寻觅当年追逐的身影时，被那一院缤纷的红花所吸引，念起他家阿妹过红花如命，几番打探才寻到贫道这里。”

“阿哥……”如泣如诉沁湿韦瑜的心田，多年以来，她尽心竭力维护家族，却忽视了身边最亲近的，回想起昔年种种，心中不由感慨，造化弄，老天是和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这两章的起因纯属手贱，在离开州时随手写了一笔‘燕子低飞’加了一场雨，之后便控制不了剧了，最后实在难熬，又不想删了重来，索将帮助程宝调制灵泉蜜的褴褛老道的小坑挖开，借韦瑜早年短腿的三哥填上，为之后恢复岭南经济提前做一手准备，也将培育莫连一事全权给靖源，好让主角团做全心平定清源军叛和打理海贸一事。

当然费了两章的剧，不可能仅仅如此，也是在这里为之后拆解韦氏在岭南庞大的基业，埋了一条暗线，只是这条暗线要等到整个南方安定后才能显现，埋的有点，权且当是个标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