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步一营

安置好两个孩子后，天色不早了，腊月又去探视高掌柜，顺便代几句，闹事的明天最后一天，到时候趁机削减胭脂的质量。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高掌柜言语间还是多有不满，腊月权当看不见。

她留下五两银子，让给两个孩子置办些衣裳，别从铺子里账上支。

然后随问道，“咱们铺子对面错了三四个门面的那家原来卖炒货的，我看见挂着出售的牌子。”

“少夫您想买下来？”高掌柜劝道，“咱们家胭脂规模大，若是开分铺子，不适合离得这么近。”

“不是，这个铺子别挂在我名上，眼下我手里除了你和常嬷嬷也没有可信的。”腊月手指敲着桌面，想了半晌也想不到可靠的，“高掌柜你还记得上个月常嬷嬷从你这里支取的一千两银子不？”

“记得记得，说是到魏县下的梨的定钱。”

“嗯，那间铺子我想找两个可靠嘴严的生脸孔卖水果，方才在前问了铺子里伙计，最近邺城的确多了不少鲁地来的逃难的，可见那俩孩子没有撒谎，邺城今年水果受那场冰雹的灾，必定价格大涨，弄个水果铺子也是一项收。”

高掌柜眼睛一亮，捻须乐道，“少夫，眼下不是正好有两个可用的陌生吗？”

腊月疑惑的看着他。

“那俩孩子啊。”高掌柜开心的披衣坐起，“那个店面也不大，小小一间，小兄妹俩守着正好，您方才也说那个小子聪明伶俐，我些许调理几个月，到时候果子成熟了，这孩子也正好得用了。”

腊月有点心动，却还是轻笑摇摇，“只怕太小了，又是外地做买卖，容易被欺负。”

高掌柜也作难起来。

“不过，还有好几个月呢，船到桥自然直，到时候说不定正好就有法子了，如今且先把那间铺子买下来放着，正好趁着这几天闹事，就说铺子赔偿亏空的多，把银子换个地方。”

高掌柜点，又叹一声，“其实昨天老夫还派了张家胭脂的掌柜过来询问，埋怨了许多话，听那意思想接过去……总之少夫您回去小心着些，咱们邢记的胭脂若是挂成张家名，邢老爷地下有知也不能安生。”

“放心吧，我爹的心血，就是毁了，也断不会给了他们家。”腊月咬牙切齿的攥紧手里的帕子，“高掌柜，以前我傻，累你们辛苦，以后可绝不会了。”

高掌柜叹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嫁给张家小子，那时候谁也劝不来您。”见腊月神色间悲愤又悔恨，高掌柜也不好再说什么，转了个话题道，“铺子买了挂谁的名上？那家铺子虽小，位置却好，我怕晚了被抢先。”

腊月思索半天也想不到谁。

“不然，”她犹豫片刻，“你就先挂到石家大公子名下吧。”

高掌柜一惊，“咱们与他家素无往来，这万一被他知道了，岂不是平白送了间店给他们？”

腊月一笑，“你放心，我今和这位榴花公子接触了半晌，看着还不错，再说他那样身份财力，也不屑吞咱们这点小钱。尽量瞒着别让他知道，等我自由了再想法子改到我名下。”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就是哪天他真知道了，还有我呢，我亲自告罪，说明难处，想来他也不会十分责怪我。”

腊月刚乘车离开，邢记胭脂远处的巷子里便转出两道身影来。

色向晚，夕阳橙红。

晚霞映在两身上更衬得二若梦如仙，不似凡。

“云清对这位胭脂夫如此小心，莫非她有什么复杂的背景？”金指淡然问道。

“云儿太单纯，这夫心计满满，存心结你我之意太过明显，”石云清手指蹭着下颌，沉吟片刻，“什么况下，一个生活富足的少夫会这么苦心孤诣的要这样去急着抓机会结，所图能为什么呢？”

“嗯？她不是明显，她根本就是坦毫不掩饰明示着想和我们攀关系。”

石云清默然半晌，才道，“我打听过这位胭脂夫，据说自从嫁张家就几乎全权放手了邢记胭脂的生意，温婉懦弱的甚至有些蠢，前几听小云说起她在家中。似乎被婆婆刁难的子极不好过。”

“这，今以半相谈之见，小僧觉得此似乎并非懦弱愚蠢之辈。”

石云清唇角一挑，“还有，邢记胭脂竟然会有闹事？还是因为胭脂出了质量问题，昨据说三倍银子赔偿的，”他一手背在身后，自信的道，“金指，我打赌，明这邢记胭脂还会有来闹事。”

金指不曾接他的话茬，片刻后道，“我今便去凤凰寺挂单吧？”

“这么急?都弄妥当了？”

“嗯，本来今听她这位邢夫说起凤凰寺的事，还担心这位邢夫去过凤凰寺，既然她没去过，那便无妨了。”

石云清挥挥手，迎着夕阳大步离开，“那你自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