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二章试探初九

石家请来的工匠是真有效率，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把那堵界墙砌好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石云清出了门，腊月也没自由，府里又砌墙呢，她也没什么心思出去，就一门心思的扑在那个香囊上，等晚上掌灯时分，那绣囊竟然已经完工了，腊月想了想，没有装香料，而是剪下一缕发来装了进去，这样传到戴雪手里的时候他就更能确定是自己了。

垂着个脑袋做了一天的工后，脖子肩膀哪里都累的又沉又痛的，甚至还累的眼前晕了一晕，恶心想吐的。

她揉捏着脖颈，来回活动下手臂，身边伺候的小丫连忙有眼色的过来给她捏肩，“初九小姐，您要不要来点甜汤？你喝的红豆羹炖了半个时辰了。”

这个可以，腊月一听就馋起来，“记得多放点糖，红豆熬黏糊了吗？”

小丫高兴的答应着，“熬的可黏糊了，照您说的，放了几片白牡丹，那味儿闻着可馋呢。”

正说着呢，就听门的丫说着话打帘子，“公子您回来了，初九小姐才刚忙完，绣了一天的绣囊，这会要红豆羹吃呢。”石云清点点吩咐，“再给我来一碗酸梅子水，少放糖，加两块冰。”

小丫答应着去了，大家都直接无视了公子披散着发的样子。他们都是被公子从小训练出来的，不该看见的时候那眼珠子就是个摆设，什么都看不见的。

可腊月却做不到装瞎子，本来正要抱怨她身边伺候的丫事无巨细什么都要和石云清说，方才打个帘子的功夫，两句话就把自己今的活动都报备了。

可一眼看到石云清那疲累的仿佛随时能晕倒的样子，那眉宇间淡淡的哀伤，还有那披散的发上盖不住的酒气，她就什么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他坐在椅子里，又看着小丫端了热水巾帕进来，正要伺候呢，被石云清挥挥手赶走了。

“初九，我累得慌，你给我擦个脸吧。”他说着话的时候已经仰着脸靠在了椅背上，眼睛轻轻闭着，白皙的下颌挑出一条柔中含刚的线条。

依然是那个明珠美玉的榴花公子，神仙似的物，只是多了几分烟火气，如同天上的神仙不小心在间沾染了一身红尘债暗自神伤满心感慨。

这样的他让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腊月长叹一声，上次自从屏风后听了那潘大和他之间的对话后，就对他在潘大手下为官多了许多同。

在那样的一个手下做谋士，云清不要说如鱼得水了，甚至还要分出心思来顾虑着身后潘大妒忌猜忌。

真够不容易的。

相比之下戴雪就轻松的多了，每次听他言语间说起窦家坤的时候都是赞赏，所以戴雪才能无所顾忌的去做自己的事，无论什么样的决定都能自己作主，不用担心会背窦大疑心这个疑心那个的，也从不担心戴雪兵力壮大了会生了不臣之心什么的。

腊月拧了个帕子轻轻复在石云清脸上，手却被忽然一把抓住，石云清隔着帕子闷闷的声音传来，“初九，紫玉死了。”

手一抖，腊月刚要问为什么？可是却发现帕子下云清的鼻子发哽的一声呼吸，她就什么都说不下去了，几年相伴的枕边，杀她，云清心里也是很难过的吧。

她若无其事的一笑，忽略石云清的悲伤绪，更忽略他这句话，也不取下他脸上的帕子，两步奔到桌子旁拿过一支白玉簪来，回到他身边，轻轻拢起那一披散的乌发，顾左右言他的，“云清，你这个时候怎么让丫上加冰的梅子水，虽然金陵的三月已经很暖和了，可是那也还不到喝冰糖水的时候，伤身。”

“嗯，想吃。”

他接着方才的话，“我那时候才十五岁，第一次认识了金指，后来认识了蓝梦，再后来在明月楼看到了紫玉，我那时候听说这是明月楼有史以来舞跳的最好的一个子，就豪掷万金买下了她的初夜，还为她建了紫玉金屋，想看她要做什么。”

“嗯。”腊月只能轻轻这么随应一声，她想起第一次听到云清说起紫玉的时候，以及后来多次听他不断说起这个红颜知己，再怎么说，云清也是对她有感的吧。

“初九，我今天想放了她的，可还是杀了她。”

“嗯，你不要自责。想必紫玉身份不简单，她要是没有被你识，也会不留的对你痛下杀手。”

“呵呵，”石云清轻笑一声，拉下脸上的湿巾帕，双目水洗过一般明亮，腊月从未见他的眼睛这么清澈晶莹过，净的仿佛孩子，他的眼睛一向是渊般让看不透，看一眼就能被吸进去，叫生惧的。

“不是的初九，她根本就没想隐藏自己的身份，她是北燕的公主……”石云清观察着腊月的反应，“……唯一的公主。”

他一路上都在想，腊月知不知道蓝梦是个男儿身的事，他赌腊月不知道，反正无论蓝梦是不是王子，大伏朝如今也没空去管他们的事了。

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