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道德和私欲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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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莎也是不经意间，发现了异状，眨着眼睛，啊了一声，心里心跳如雷，却只能假装没看见那狰狞的一幕。

毕竟秋天了嘛，衣服比较厚，不算很明显。

一夜无事。

当然，睡在床上的黄昏辗转难眠。

在地上打地铺的乌尔莎也一样，总觉得什么时候大官就会扑下来，然而并没有。

第二出发前往安南。

在路上，黄昏请叔父黄观过来一叙，在马车上落座之后，也没有避开娑秋娜，直接问道：“叔父，侄儿心有疑惑，还请解之。”

黄观笑道：“但说无妨。”

黄昏道：“如果有这么一件事，有这么一个，你已经猜到了他的结局，而且你也有能力改变他的结局，但是一旦改变他的结局，你的梦想和你的国家，都会因此走一些弯路，从而导致更大的损失，你是选择改变他的结局，还是让梦想和国家多走弯路？”

黄观略微思忖，“这其实是大我小我之分，只不过这里的小我不是自己，而是他，这里的大我却是自己，说到底，是私欲和道德的抉择。”

黄昏点，“大概如此。”

黄观沉吟半晌，掀开车帘，执着外面的大山，“你看。”

黄昏看了看，“没什么啊。”

黄观笑道：“你看山峦，多有青，若是登山望高，岂可不踏青，若是垂怜青，又岂能登高望这绮丽风光？”

顿了下，“生有舍有得，做一世，为官一生，你不可能对得起所有，但你百年之后，如果有百骂你，万赞你，那便是对的。”

“何谓小我？”

“何谓大我？”

“抛开一切道德约束，将之量化，则小我为少者，大我为多者，如此评断，多者大于少者，一切的道德准则在这里，都只是束缚，须知我们存在的世界，是无数组起来的，我们不能因为少者的利益，而牺牲多者。所以你这个疑惑，要去处道德、哲理的繁冗思索，要回归本源，如此一说，便是简单的算学问题，懂否，痴儿？”

黄昏如醍醐灌顶。

旋即出了一声冷汗，“如此说来，侄儿其实做错了很多事。”

黄观讶然，“哪些事？”

“当初不该救景清，甚至说，也不应该救叔父。”

黄观愣住，“为何？”

黄昏苦笑一声，“个中缘由，侄儿不便明说，说了叔父也不会信，就此罢，好在景清终究没能阻挡历史的车，好在叔父如今也愿出仕永乐，侄儿总算没酿成大错。”

自己当年确实圣母心过了。

黄观也没追问，让马车停下，他要去找高贤宁继续流，和侄儿呆在一起，让他倍感约束，况且……

黄黄观下马车前，笑眯眯的说：“我们黄氏家风甚严，但对于娶妻纳妾一事比较开放，你尽管放心罢，回到京畿，我去帮你给侄儿媳解释。”

说完哈哈大笑下了马车。

黄昏瞠目结舌。

叔父这意思……不介意自己把这十几个家姬都睡了？

如此“甚严”的家风？

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