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神采奕奕

这场栽赃案审理清楚，就在乡绅宅子的大门外，脸还没消肿的顾母端坐在一张椅子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腿上扎着布带，脸上伤痕恐怖的顾天成站在顾母身后。

另有几个看着不怎么正经的半大小子，不远不近的站在周围。

李家管家奉上赔偿银子，李家家主和他家大太太脸色灰暗，当众给顾母赔礼道歉，在府门外当众责打李家串通诬陷顾母的下。

几个丫鬟婆子被按在长凳上，哭嚎声响彻整条街。

在通州重要的货物集散地——牧良镇，李家失尽了颜面。

给自家母亲找回公道的少年顾天成，拖着伤腿上前，狠狠的冲李家大门吐了水，这才在几个兄弟的帮助下，搀着母亲离开。

而那个李姓乡绅，事后不久，便变卖了家业田产，举家迁回祖籍了。

事闹到这种地步，原本就调皮捣蛋的顾天成，再去学堂是没可能了。

别说学堂里的夫子和学生，就是街的专职混混，见了这少年，也得客气三分。

无奈之下，顾天成和一帮半大小子一起，开始在码上讨生活。

等到年龄再大些，他身边已经跟了一帮子兄弟，合伙在码上做苦力，帮过往的船家搬运货物，也成了附近码唯一一个有组织的苦力队伍。

在这个队伍里做事的，通常况下，都能得到自己应得的份额，绝不会被码和雇主欺负。

这些年，顾天成算是循规蹈矩，按规矩在各个码扛活儿做事。期间只发飙过一次，那是替一个被雇主欺凌的兄弟出，和牧良镇码的老大狠拼一场。

那一场，顾天成自己的伤势最重，身上多处刀伤，脑袋上淌血，拼着大半兄弟受伤挂彩，硬是退了牧良镇码老大，彻底在这片水域的码扬名，他们兄弟有了一席之地。

之后，跟着他的苦力越来越多，今去水棠镇的二十几，看着似乎已经挺多了，其实，只是顾天成手下的一部分。

“原来这样啊。”袁冬初这才明白，水棠镇那两个为什么明明很不愿，却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更多水棠镇码的出声。

这么个动不动就和玩命的主儿，如果不是命攸关、或者牵扯到巨大利益，的确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

袁长河却有些诧异顾天成今天的举动，他说道：“顾天成虽然是个厉害的主儿，却并不喜欢往自己身上揽事儿，没听说他会做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今奇怪了，怎的会手你们的事？”

“之前，在咱们镇子上见过他……”

袁冬初又大概说了说水棠镇发生的事，只是把她怀疑的顾天成的动机，推给了秦向儒，“他说和秦公子处的好，他还说秦公子打算帮他做些书记、账房之类的事，虽然他没答应，但终究承秦公子的，今见我们被刁难，就顺手帮了下。

后来他说他会写字，我们便请他抄录了野菜方子，爹您说，他会不会趁机记下我们的野菜方子，也来赚这个钱？”

“这个……”袁长河的语气很不确定，“应该不会把？别的不说，顾天成做事还是大气的，虽然素有凶名，却从未听他做过鸣狗盗的事。想他年纪轻轻就有这等威望，能让那么多对他服气，总会有一份磊落吧。”

袁长河对顾天成的评价，让袁冬初神大振：“我是这么想的，咱们之前提到过的，买船自己做货运，当时不是说很有难度吗？如果顾天成品不错，能合作的话，咱们出银子买船，顾天成出手、负责协调各码的势力，货运这营生，应该就能做了吧？”

“嗯？”袁长河停下咀嚼，心动了，“这个……若他能诚心和咱合作，这事还真能成。”

随即又有些泄气，“唉，自古钱财动心，一穷二白的时候，大家伙儿都能拧成一绳，往一处使力。一旦有了钱财积累，就会计较得失，如此生了异心的话，顾天成掌握着手和码关系，咱们丁单薄，他很容易就能把整个生意据为己有。”

袁冬初不担心，“事在为嘛，若真要合作，咱管钱他管账。即使最后两家掰了，咱们也不至于落得个两手空空，子总会比现在好。我觉着，能迈出第一步更重要。接下来，您和他接触一下怎么样？只要现在能保证他是磊落的，这事儿就能做，咱再寻机会和他商量合作。”

她没说的话是：两家合作，清清爽爽的账目，净利落的收益。如果这样顾天成还要起异心作死，她袁冬初又不是死的，难道多年合作下来，她就不会经营自己的力资源吗？

再说，能不能长久合作，只是未知数，为了不能确定的臆测，就把当下的大好机会舍弃掉，这是因噎废食好吗？

这时，父二的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却没急着收拾碗筷，两把这个想法由浅的讨论一番，最后达成共识。

…………

顾天成本就是牧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