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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卓带着八千的部队就跨过宁乡和汾州的地界了。
首先抵达的是汾阳,汾阳被烈火焚烧过,城中几乎没有百姓居住,一片败的景象,稀稀拉拉的一些难民在其中穿梭,比起赵毅等
刚进
宁州城时还要凄惨数倍。
“搭棚施粮。”陈卓下令道,他们出征秉承着新民军的传统,每背着一个装着十八斤炒面的链嗒,足够士卒自己一个月的粮食了。,这边分出一点粮食没什么压力。
“铛铛铛!施粥了施粥了!”有士卒找了一个锣在汾阳的街道中小跑着边敲边喊。
城中央前菜市场宽阔的地界,士卒们如同训队列时一般井然有序的搭着临时帐篷,一些新归附的士卒也有样学样,就地取材休整营地。
靠近街道的地方,有数大锅架起来,柴火在下面熊熊燃烧,一盆盆炒面倒进去稍微翻滚搅拌,就散发出阵阵焦香味。
城中百姓太少了,即使士卒们跑了好几个来回,眼下也不过就数十个行动不便的瘦老
不知从哪儿出来吃粥。
“老家,你是本地
吗?”陈卓亲自颠勺给这个老
家盛了一碗浓稠的炒面糊糊。
“哎。”老应了一声,他还算健朗,手脚麻利的接过碗,迫不及待的往嘴里送,其它
也差不多,显然不健康的都已经死去了。
“小心烫啊!”陈卓喊了声,老浑然不在意,一边吹气一边呼吁呼吁的喝糊糊,一分钟左右一碗糊糊就被他喝完了,意犹未尽的掂着碗站在那里,面露踌躇之色,陈卓又颠了一勺,老
喜笑开颜,他趁机再问道:
“老家,你知道汾阳的
都去哪了吗?”
“知道,都去当响马去了。”
“来,坐下和我说说。”陈卓弄了把凳子递给老,老
似乎找回了作为长者时的感觉,翘着二郎腿,手中捧着温热的糊糊,露出回忆之色:
“那是崇祯三年还是四年来着了?北边的鞑子打到了京城,蒙古也跟着进来啦!大同府的戌边将军们都不敢和鞑子和蒙古
打仗,就跑来内地杀
,汾州上面紧靠着太原,太原是做大城,他们不敢
杀,就跑来汾州杀,老
亲眼看着乡亲们被他们杀了,还被割下
颅剃了
发充作鞑子首级去邀功,官军的刀比犁地的耙子还狠,把汾州是杀了一遍又一遍,越是乡下的地方越遭罪,那是时候,惨啊。”
“后来,西边来了一伙强,说是闯王的
,和官军又打起来了,两边
你来我往,青壮们是越打越少,大家都不敢住在城里,有力气动弹的也都跑了,都跑去灵石
、隐泉山、嵩泽湖这几个山多湖广的地方当响马......。”
通过老的回忆,陈卓渐渐掌握了汾州的信息,局面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许多。
汾州的土匪分为三路,一路是灵石的几百号
,这一路已经被刘雄歼灭了,俘虏除了一些收编的
马之外,其它的
都还在为宁乡的作坊挖铁矿。
另外两路匪寇分别是隐泉山和嵩泽湖,隐泉山和灵石差不多,也是几百号躲藏在山中的贼匪,陈卓对这一路土匪并不担心,刘雄能剿灭,没道理自己不能。
然而最后一路嵩泽湖的水贼就不好办了,嵩泽湖是个大湖,里面的水贼称为嵩泽贼,马有数千
,兵强马壮,颇为善战,最大规模的时候曾经
沁州劫掠,水匪原先的首领是个叫陆屏的读书
,陆屏死后,由他的夫
白氏继承,这个白氏很不简单,号称白寡
,长相极为貌美且生
放
,为
毒辣又有心机,丈夫
七还没过,就利用自己的美貌和原先丈夫的部下厮混,顺利掌握了嵩泽贼后,又在军中大力提拔安
自己的心腹,接着把新相好的几个水贼首领一脚踢开,杀死的杀死,控制的控制,彻底的消化了丈夫的遗产。
在她的带领下,嵩泽贼更加狡猾了,遇到小马就一拥而上打劫抢烧,遇到大批的官军就躲到嵩泽湖和其支流中。
嵩泽湖的水路四通八达,藏匿几千根本不在话下,所以这一招化整为零很难缠,在没有可以与之对抗的水军的前提下,根本拿她没办法,所以白寡
的
子过得很逍遥。
但这就给了陈卓的麻烦,对方就是有几千锐,堂堂正正的打一仗他一点都不怂,他是新民军的团长,对自己手下部队
有了解,不是鞑子这种级别的对手,大明境内还真没几个能打的。
但这娘们不一定会真刀真枪去打,即使打赢了,她往湖里一躲,陈卓还是没办法。
打又不是,不打又肯定不行的,一是辜负赵毅的信任,二是会被其它同僚耻笑,这是陈卓所不能接受的。
只能走一步探一步了。
陈卓让谭延领一部去打隐泉山的土匪,自己则派出几路
探查一番其它几个县城。
过了几天,陈卓陆陆续续收到了消息回报。
首先谭延攻打隐泉山的部队回来了,没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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