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旧账

而那门外的妈妈，本是将顾相宜送进去之后便应离开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但走了没一会儿，听闻屋内老太太发了话，便鸟悄的想回来探探里面在说些什么。

谁料，那妈妈刚偷摸来到门外，便见院门忽然多了几个丫鬟，乍一看不知是哪个院的，扒在墙外偷探着况。

那妈妈急了，低声呵斥道:“你们这些小蹄子，在此停留作甚？”

那几个丫鬟却也不输阵，回道:“呦，还说我们呢！老太太让您老家在门侯着了？”

那妈妈一时被噎的无话可说，只得瞪了她们一眼，便也没再提。

毕竟这事儿实在是热闹，她们在这宅里伺候这么多年，也不曾听说过有哪个夫避子的。

只听这屋内，却是沉默了片刻。

老夫又喝了茶，却仍不见顾相宜有任何发声。

这般态度，果然是叫无可奈何，就连当时的池天翔都拿她没招儿。

待老夫喝足了这茶后，实是被顾相宜惹得服气了:“你果真是个有分寸的。既知道开说什么都是错，还不如沉默着听听老太太我到底发现了什么？你若是先发话，便容易招多了，是不是？”

顾相宜抿了抿嘴，仍不出声。

但老夫明镜着，顾相宜就是这个意思。

她不发话，老夫便继续道:“那丑话便说在前罢。凭你犯的过错，本应扫地出门。但我当众应了二郎不休你出去。休妻之罪可免，但按家法，连衣受杖三十板，你是避不开的，禁足祠堂半个月，你也是避不开的。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连衣受杖三十大板？

顾相宜心里不由得噎了一下。

这可真不是休妻之罪，这是要将她生生打死！

顾相宜不由得有些心惊，方才抬，看着老夫的目光，像是怒极之后的平静，却比怒极更甚。

顾相宜此刻若再不说些什么，便当真不妥了，遂道:“还请老夫指明相宜犯了什么罪，也好让相宜做个明白鬼。”

顾相宜这般淡定的态度，让老夫着实心惊。

她作为一个医者，不可能不知道连衣受杖三十大板下去，她将落个血模糊，当场便能残废，再禁足祠堂半个月，根本就是断了她的活路。

本以为这下场说出之后，顾相宜会吓得跪地求饶，谁知这顾相宜非但不怕，还顺势问出——她犯了什么错？老夫究竟发现了什么？

老夫不由得叹她的冷静，不知觉的叹道:“想来，你嫁池家也有一年左右的时了。咱们彼此也都明镜着，你一个落魄门户的儿，如何嫁我池家的？若不是当我孙儿急着冲喜，没有别的选择，你一个小门小户的，能嫁到这儿来？”

既从冲喜说起，那顾相宜也不逊色:“只可惜那冲喜，是笔糊涂账，这点老夫最是清楚。”

老夫听罢，忽然笑了笑，道:“都一年了，糊涂不糊涂，还有必要争吗？”

“可是老夫既提起我嫁池家的事儿，那我便也同老夫详说，那冲喜是糊涂账，当又是池家主动找的顾家。是你们要将我娶进门的。”

后半句话，顾相宜给老夫留了余地。

当他们家要冲喜，整个南阳城没有闺愿意嫁给池二，他们这才找到名声被毁了大半的顾相宜。

这会儿竟闹得好像当是顾相宜主动攀他家的亲一般？

若老夫提起这个，顾相宜便也同她说些当年的真相:“当我继母怕我不愿嫁过去，将我迷晕送上轿，我当时根本不知你们都商议些什么，待我醒来的时候，已了轿子被抬到你家门了。”

老夫闻声后，不知觉的默了。

“老夫，这事我原是不愿说的，当初嫁到你家完全是笔糊涂账。说出来两家脸上都无光。若是能翻过去，此事最好谁也不要再提了。”

顾相宜直视着大堂上的老夫，表明了立场。

老夫拿着茶杯的双手微微颤抖片刻，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道:“这事儿，我心里大抵也明镜着。故而你嫁过来之后，家里也没什么薄待你的吧？家中主母是如何待你的，你心里也知数的吧？我记得当时外面传你不育，我为此担心过，特意去请的药方，我当时从未苛责你半分。我记得你来这儿又是新又没有可以傍身的，你想要二郎的铺子，我也允了。你想在家里扎实了根，想出去同你二叔学些手艺，也是依着我的面子将你送去的。后来你二叔二婶在外欺辱你，我是不是为你做了主、甚至允你独立开堂？再后来，你想立分堂，堂是我主张送你的，你协理万货行，背后也都是到了我这儿，得我允应。这一年你细数数，你争了多少内宅新本不该去争的东西？我可说过你什么？我可斥过你一句？”

顾相宜听着老夫从一年前的账开始往起捡，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