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闻氏父女

李嗣业不自觉地点，认为张小敬有道理，刚安心地坐在地上，这才想起刚才急需解决的问题，大声地道：“不出去怎么行？我妹妹一待在家里！我要是出不去，她就有可能饿死！”

张小敬严肃地皱起眉：“你刚刚怎么不说，此事对我来说何其简单。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李嗣业很想粗，老子刚刚愁眉不展，焦急地去哀求狱卒，你难道没有看见！

他理智地收敛起了怒火，现在急需这位长安城的地蛇给想办法，气也软了很多：“敬郎，你若是有办法，赶紧帮我想想，嗣业感激不尽。”

张小敬托着他的肩膀站起来，低说道：“安心地在这儿坐着，你妹妹的事由我来处理。”

他走到牢房的木柱旁边蹲下来，眯起独眼朝着外面喊叫：“牢！牢！”

皂衣狱吏提着木骂咧地走过来：“吵什么吵，要死么！”

张小敬仰说道：“我脑壳痛，马上就要疼死了，要买药。”

李嗣业以为这狱吏会给张小敬点儿教训或者拂袖而去，没想到对方竟蹲了下来，露出一丝贪婪的笑容问：“你想买什么药啊。”

“当然是买能安心的药。”

张小敬从怀里掏出一饼香料盒，这香料盒却是银制的，狱吏满心欢喜地去拿，张小敬却缩了回去说：“这不是给你的，你带着这个去敦义坊的闻记香铺找闻老大，用这个从他手里换一千钱，带他来牢里看我。”

他把银制香饼盒递给狱吏，狱吏却推了回来，低笑了一声道:“上面吩咐下来，你们两个是重要犯，按规定是不能探监的。”

张小敬用独眼审视了这个贪婪的狱吏一眼，硬把香饼盒按在他手中说道：“这个银盒加上里面的香饼价值三千钱，你去闻记香铺找闻无忌等价换，这样如何？”

狱吏低低笑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他旁若无地站起来，用贼眉瞟了瞟左右，才故作大声道：“疼是吧，等着！我去给你买药去。”

李嗣业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竟然这么简单，他不明白这狱吏刚刚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恶劣，到了张小敬这儿却这么好说话。

张小敬靠着墙坐了回去，轻松地嚼着稻扭对李嗣业说：“耐子等着，等我兄弟来探监，你们家枚儿就有着落了。”

李嗣业嗯了声，扭笑笑：“挺有办法的，怎么做到的。”

“你说这个，”张小敬掸着眼窝中的尘土，指着外面的这些狱吏说道：“这些跟我们一样，就挣那么一点小钱，还被上司找借扣来扣去，仅凭发饷哪能养活家小。这年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京兆府的大牢里做狱吏可算个小肥差。不过他们足够谨慎，只有熟悉规矩的才能用得上。我刚刚说的疼买药，就是他们与犯之间约定好的黑话。”

李嗣业恍若明，原来黑话行话这些东西早已有之，他今才算是见识到。

过了没多久，狱吏果然把闻记香铺的闻老大给请来了。李嗣业仔细看了看，这闻老大看上去四十多岁，面相实诚稳重，只是抬纹较多，穿着染青色花纹圆领袍，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他身边还跟着一名少，用手搀扶着瘸腿的闻老大，两面容相似，瞧起来应当是父。少长着很白皙的鹅蛋脸，身上的香味很浓，那清香扑面而来驱散了狱中的霉浊气，让李嗣业感觉这少更加清丽可了。

他很自觉地没有上去凑热闹，这是张小敬的熟而不是他的，冒昧上去很容易讨嫌。倒是张小敬和闻老大谈了几句后，伸手对李嗣业招了招：“嗣业，过来。”

李嗣业把双手捅到了袖子里，很乖觉地走到了木柱旁，张小敬拍着他的肩膀给对方介绍说：“这是李嗣业，我才认识没几天的兄弟。”

“嗣业，这是闻无忌，是和我在西域当兵一起过命的。”

李嗣业很恭谨地朝对方行了个叉手礼，搞得闻无忌很是惶恐，连连摆手说：“不必这样，既然小敬的兄弟，我们平辈论即可。”

张小敬扭瞅李嗣业一眼，表里有责怪的意思，这让李嗣业很是窘迫，看来行礼是个严肃事，弄错了有很大麻烦。

好在张小敬略过了这一节，对闻无忌低声说道：“李嗣业有一个妹妹，才八九岁，小名唤做李枚儿，她独自待在新昌坊家中。你去找到不良张鲁，让他带你们过去，把李枚儿接到你们家中住些子。等我们两个被放出以后，再去把她接回去。”

闻无忌拱起手，面朝李嗣业说道：“嗣业，你放心，离开这儿我立刻把令妹给接出来。”

李嗣业连忙拱手拜谢：“多谢闻大哥出手相助。”

闻无忌微微一笑表示无妨，扭便皱眉对张小敬问：“你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倒是跟我说一说，是否需要我托在外面走动？”

张小敬摇了摇，眯着眼淡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