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捡来的孩子

半喝得东倒西歪，突骑施自酿的马或羊酒，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度数应该不低。

高仙芝眯着眼睛问他:“怎么放水放了那么久。”

他侧过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出去一趟，捡了三个孩子回来。”

高仙芝露出佩服的神色，显然难以置信。

……

年轻的十姓可汗啜律担当起了他最讨厌，也最不擅长的工作，与这些他不认识的进行流，被介绍来介绍去，强行面对这些陌生、笑容虚假又心怀叵测的脸。

他这个在此战中没有放过一箭杀过一的空可汗，被安排在了侧上位，地位仅次于夫蒙中丞，却比都摩支和拔汉那王子都要高。他知道这些表面这他恭谨有加，但实际上心中却是无视甚至鄙视的。

这些中想说的是：天山原上早已没有了阿史那家的立锥之地，阿史那氏也已绝嗣，那么这位是从哪里来的呢。

“真是想不到，啜律可汗竟是怀道可汗的外子，这是阿史那的血脉命中不该绝啊。”

啜律机械地陪笑饮酒，他感觉自己与那些赤脚跳舞的突骑施郎没什么区别。

夫蒙灵察不动声色地点颔首，转朝向都摩支问道:“大纛官，你膝下好像还有一个待嫁的儿吧。”

都摩支从面皮上堆起虚浮的假笑:“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中丞，某确实有一，如今也十七，想给他择一个郎君。”

“哦，”夫蒙灵察指着啜律:“十姓可汗也尚未婚配，某今趁着酒兴，也牵一回红线。大纛官可否愿意把自家的儿许配给可汗做右可敦呐?”

都摩支连忙抱胸致谢:“感谢中丞指婚，都摩支求之不得。”

啜律扫了一眼都摩支，这个满是风皱皮的脸上布满了狡狯虚伪，他分明很不愿把儿嫁给自己，面皮却装得很兴奋。

他自己更不愿意，他的心中藏着一片净土，脱离出这些的险恶和丑陋，只要能守着这净土，宁愿此生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