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十姓可汗大婚日

想法，他也许能够理解他的心思，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他或许也认为自己和他的妹妹枚儿才是真正的一对。他也许就是这么想的，只是他无法替自己做主。

臆想中的啜律进房中，他失落地站在的地上，看着两个手持团扇的子。她们似乎显得比他还局促。负责房中仪式的两个婆子，正儿八经地叉着腰，要求新郎做两首却扇诗出来。

啜律发现一些诡异的反常，他冷声对这两个婆子喝道：“出去！”

婆子们不为所动，以为这新郎只是多喝了酒与她们耍酒疯呢。

“滚出去！”

两个婆子惶惶地对视了一眼，中咕哝着：“蛮子就是蛮子，让她们以中原的礼仪来成婚，简直就是猴戴帽子！”

她们仓皇地从房中逃了出去。

两个子仍然把扇子挡在面前，啜律上前把宫扇从她们手中夺走，低看着这两个面色蜡黄的突骑施子。

“你不是都摩支的儿，你也不是吐火仙可汗的公主。”

两个子被揭身份，虽说故作镇定，却难掩脸上惊慌的表。

“你大胆！你凭什么说我们不是……”

啜律冷冷地说道：“安西节度使就在外面，安西副都护，四镇知兵使也在外面，还有许多安西兵，我现在就可以把他们叫进来，把你们两个的面目揭开，让你们知道知道欺骗唐军的下场。”

两名突骑施子慌忙跪倒在了地上，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淌，不停地忏悔着说道：“可汗，饶恕我们，真正的可敦公主其实也在府中。她们只是不愿意与你圆房，也绝不愿意生下阿史那的后代。”

啜律的表反而平和下来，低声循循善诱：“这只是她们的意思，还是她们父亲和可汗的意思？”

两个只知叩首求饶却没有说话，她们也许对此并不知，或许知道却害怕透露。

啜律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本不想想得那么复杂，可事也许偏偏就这么复杂。她们的父亲不愿意与我联姻，却不敢违背与唐军的承诺，所以就想了个折中之策，用别的子代替她们同房，她们安然享受十姓可汗可敦的身份，只要没有我的子嗣，所谓联姻亲就不存在。等将来需要翻脸的时候，他们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杀掉我了。”

两个子哆嗦着趴伏在地上，其中一抬起泪眼婆娑说道：“我，我这就去，我这就去把两位可敦请过来。”

“不必了。”

啜律盘膝坐在案几前，端起酒樽倒了一盏酒灌中，滋味苦不堪言。他摘掉自己身上不伦不类的披红绸，缓慢地开道：“他们认为我没有资格与突骑施可汗联姻，我还认为他们不配拥有我，也不配生我的孩子呢。这样也好，我守住了我自己，他们守住了她们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