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破石国劫皇宫

六月初，高仙芝从疏勒镇率安西军一万余骑出发，翻过了天山南脉的葛罗岭，率军朝石国而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们先行到达了拔汗那国的国都休循州城。现在已经改名为宁远国，连国王都被皇帝赐姓窦。

宁远国是大唐的铁杆丝，还是那种不讲道理的死忠。安西都护府在西北方向的每一场战事他们都参加，不管是正义的还是非正义的，如果是正义战争，他们就是同盟，如果非正义，那他们就是帮凶。

这一次高仙芝进攻石国就与这宁远国有关系，这两个临近国家之间有很大矛盾，宁远国王经常把石国王的一些指责唐朝的言行报告给高仙芝，指出石国国王与突骑施之间准备结盟，甚至准备合并为一势力，企图威胁安西都护府的统治，突骑施把怛罗斯城给了石国就是最好的明证。这些到底是不是诬告高仙芝也没有分辨，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分辨。

也许高仙芝和墨索里尼的思路是一样的，他不需要石国国王投降，因为他已经决定用战争的手段来解决他。

为了麻痹那俱车鼻施，他命写了一封书信，快马传送到石国皇宫，说是同意对方的投降请求。暗中却快马加鞭火速前进，仅仅用了六天时间便开拔到石国国都附近，趁着夜色的掩护一举攻了毫无防备的石国。

李嗣业这一次纯粹当做了观察员，对攻城前以及攻城后发生的所有事都不置一词，然后一一写在纸上，看看势如何发展。

……

天亮时分，安西军依旧神亢奋，一部分兵卒在城内大肆抢劫。

两名唐军将一匹单峰驼从马厩中牵出来，戴着尖顶毡帽的粟特商慌忙上去拽缰绳。

“我的骆驼！求求你，别牵我骆驼！”

“这骆驼是军资，被我们安西军征用了！”

粟特商硬拽着缰绳双腿跪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道：“军爷，求你，不要牵我的骆驼，这是我的全部家当啊！”

“去你妈的！”兵卒一脚踹在商的胸上，使他连着翻了几个跟，趴在地上连连磕。

“别抢我的骆驼，求求你！”粟特商脑袋砰砰砰在地上连磕了几下，抬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牵着骆驼走去，含泪的眼眶中闪过一丝狠厉，从腰间的蹀躞带上抽出短刀，双手拽在手里朝侵略者冲了过去。

“啊！”

兵卒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本能地从腰间抽出横刀，回身单手斩了下去。

吧嗒。

粟特商手中的短刀掉落在地上，他的脖颈到胸上崩裂出细细的血线，随之决堤般溢出鲜血，整个向后倒去。

“找死。”

兵卒将横刀贯鞘中，乐呵呵地伸手抚摸着驼峰说道：“这单峰驼很值钱，在兹的黑市上能卖到两万钱一匹，到时候你我兄弟平均分配。”

两站在街道突然愣住了神，收获战利品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节度使高仙芝跨着白马迎面而来，他的身后是李嗣业和监军边令诚，再后面是牙兵们扛着六面大纛。

边令诚盯着这两，尖着嗓子用疑问句开：“这是抢劫民财？”

两眼角下垂万念俱灰，膝盖一软马上就要跪地求饶。

谁知高中丞一开，就给这桩恶事件定了：“这应该算是以战养战。”

他们如蒙大赦，挠着顶的抹额噗嗤笑出声：“没错，以战养战，以战养战！”说罢其中一牵着骆驼绕到高仙芝面前，单膝跪地叉手说道：“启禀中丞，这是我们缴获敌国的军资一匹骆驼，特地奉献给中丞！”

高仙芝的笑容呲起了牙：“有心了，既然是你们二的缴获，那你们就留着。”

两兴奋地将叉的双手举过顶，喊声如牛鸣雷响：“谢中丞恩赐！”

他扭过来，似乎是望向身后的李嗣业，似乎又不是，又自言自语道：“安西军的弟兄们跟着我长途跋涉远征打到了石国都城，一路上吃了这么多的苦，我不能给他们别的，一点儿缴获的战利品总该有吧。”

李嗣业抬目视天空，连一点儿反驳他的想法都没有。只要他顺着这个轨迹下去，安西节度使的位置就该腾出来了。

在高仙芝的赞许和鼓励下，所有城的唐军都参与了抢劫，先到大户和富的家里抢，等富家中抢光了，再跑到普通百姓和穷家里抢。抢劫的过程中自然有百姓阻拦，然后被抢劫犯一刀解决，于是抢劫改为了杀。

高仙芝自然看不上这些，他要抢的是石国国王那俱车鼻施的皇宫。节度使押衙毕思早已率领大部分牙兵将皇宫控制了起来，等着中丞大驾光临。

石国国王那俱车鼻施领着群臣跪在皇宫外的硬石板地面上，尽管他对高仙芝的出尔反尔诈狡猾异常痛恨，却没有那个勇气和胆量站起来，挺直了腰板痛骂高贼。活着是一个最基本的欲望，不到最后关，绝不会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