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走马换将战潼关

李辅国声音圆润地用关中官话回答道：“启禀公主，李崇云之父李嗣业公然造反，如今大军已经开至潼关下欲攻陷关中。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他父子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哪朝哪代，皇帝都不会允许一个叛贼的儿子在眼底下活奔跳。公主殿下，若你能理解陛下的苦衷，就不该在这里以小儿姿态阻拦我，而应该顺应陛下大义灭亲。”

永和公主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悲切地说道：“请求五郎开恩，允许我去面见父皇，等我面见父皇求无果后，我的夫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辅国对永和的求表现出嗤之以鼻的姿态：“哼，你只为你的丈夫求，你可知汝父病痛哉，他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就是被你驸马的阿爷给气的。你是公主，你是大唐的公主！自你从皇家的宫阁中出生，就应该永远记得一句话，儿私应该放在江山社稷之后，你应该向你的姐姐和政公主多学学，她虽是杨家的近亲，但杨氏一党伏诛时，她连一个杨字都不敢说出。”

“是吗？”公主悲戚地笑着：“五郎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是谁在中间牵线搭桥？你们当初看中的是崇云父亲手中的兵权，才把我推到了他的身边。如今他父亲与你们分道扬镳，你们却要毁掉我的！“

李辅国双手捅进袖子里，眯着眼睛说道：“身为皇家的儿，居然相信这种东西，真是可笑。婢奉劝你一句，你已经足够幸运了，想当初安禄山的长子是被腰斩的，连与他结亲的郡主也被赐死，陛下对你已经足够宠，你还想怎么样？”

“来，带走公主，处死李崇云。”

四五个膀大腰圆的宫嬷嬷立刻围上来，伸手抓住公主的手臂和小腿，硬生生地架着她往地牢外走，公主挣扎尖叫着，中骂了这辈子所用过的全部词汇。

李崇云静默地盘膝坐在地上，李辅国领着兵丁们走到他面前，呵嘿一声说道：“你很幸运啊，让陛下得知你不是李嗣业的亲生儿子，所以只需要赐死，否则就算将你活剐也无法消解他的心之恨，来，上白绫！”

……

乾元二年六月，郭子仪在家宅中与亲告别，领着两个儿子准备出征奔赴潼关战场，们跪在堂前恸哭流涕，就像他们的丈夫即将赴死一般。

郭司空听得烦躁不安，大声呵斥道：“都别哭了！我一生经历大小百战，全都安然无恙，这次去镇守潼关，依然不会有事。你们都在家中给我乖乖的，不要让圣心，我将来安然归来的时候，你们也可以安然无恙。”

他在管事的服侍下披上了甲胄，两个儿子已经抱着兜鍪在院中等待，父子三一路来到府门。郭家的两千亲兵已经整装待发，鱼朝恩和郭元振二也领着龙骧军和龙武军前来点卯。

鱼朝恩身边还跟着一辆牛拉的栈车，车上用绢布包裹着一具尸体。

郭子仪很谦逊地与两个太监打招呼，说了些后定要同心协力的场面话，鱼朝恩嘿嘿地笑道：“郭司空还真是平易近，一点没有司空的架子，今后在你的手下做事，我们就放心多了。”

郭子仪揶揄地笑道：”两位公公，郭某能否守住潼关，还需要两位同心协力，共同为陛下守卫山河。”

他转眼间瞧见了放在车上的尸体，讶异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哦。”鱼朝恩笑着解释：“这是叛贼李嗣业儿子李崇云的死尸，陛下希望你能够把他挂在潼关的城上，也好让这些叛军看看，反叛朝廷是什么下场。”

郭子仪的三子郭晞不由得在马上嘀咕道：“区区一具尸体就能够吓住叛军？这样做也许能激怒李嗣业，除此之外……”

“住。”郭子仪及时止住了儿子的牢骚，示意两名太监上路出发。

他在长安接受甚至宣布上任之后，李光弼便要卸掉所有职务回到长安，二作为大唐王朝的肱之臣，来回替已经是常态。

出城之前郭子仪给连着给皇帝上了三封奏疏，一封是要求朝廷再次招降史思明，招降之后命他南下进攻李嗣业收复洛阳，如果史思明有足够的野心，这一招应该能够奏效。第二道奏疏要求皇帝下旨命令河东节度使邓景山带兵南下潞州蒲州，防止李嗣业派兵从井径河东，从黄河上游的蒲津渡和龙门渡强袭关中，第三封奏疏是下旨命令驻守南阳的鲁炅北上夹击洛阳。

这三道奏疏得到了李亨的准许，一旦奏效李嗣业就将腹背受敌，最终将败亡中原。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他能够在潼关坚守几个月，他相信以潼关的坚固程度绝对可以。

郭子仪进潼关后，李光弼黯然引退，两在城门相遇后相互行礼致意，双方的目光中换几许复杂神。

潼关走马换将，城上悬挂的李字大纛旗自然要换。大将仆固怀恩见昔的老上司回来重掌大权，亲自登上瞭望台拔旗更替。

郭子仪上前去制止了拔旗的仆固怀恩，并对身后的众将说道：“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