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三章 忠臣苦忠臣难

郭晞举目四望皆是空空的营帐，大营的外围却又无数支箭矢进营来，将冲在最前方的几十名兵卒倒。他惊厥地大喊一声：“中埋伏了！快撤！”

一时间四面喊杀声大起，河西军兵卒举着盾牌朝着他们冲来，郭晞手中挥舞着马槊，选择一个方向带领士卒们突围。他连刺带挑将几名挡在前面的河西军跳格杀，冲出了第一层包围圈。很快飞虎骑骑兵也手持长枪朝着他们冲来，郭晞挥槊而上，格过敌军骑卒的枪，接连将三名骑卒挑下马来。

郭晞连着突了三个包围圈，带着一些悍勇的士卒逃回了汉中城内，但大多数都没能逃回来被唐军就地俘虏。

郭子仪从营帐中走出来，连忙将儿子扶下马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郭晞哀叹了一声说：“原来那李嗣业早有防备，我们前去未能找到他的粮和火药囤积处，反而被他埋伏，折掉了许多弟兄。”

郭子仪黯然地点了点：“那李嗣业用兵严谨，此事也在理之中，只是可惜明这一关怕是熬不过去了。他有飞虎骑兵，也有火炮这样的攻城利器，有这两样军队在手，天下怕是没有是他的对手。明你我父子就得想好退路了。”

“众将都希望能够退守蜀中，不知父亲你意下如何？”

当初我们退守汉中之时，圣就意欲让父亲以蜀中为根据，以汉中为前锋，能进能退方能够与李嗣业周旋，可惜朝中李辅国作祟向陛下进献谗言，使我们只能留守在汉中这一隅之地，如果现在还不取蜀中，我们还有何处可去？”

郭子仪长叹一声道：“当初陛下未必就真心愿意让我去守蜀中，不然不会改变注意。其实他的用意，更希望我去荆襄，让我固守江东的大门，好使他能够放心地偏安一隅。”

郭晞怒声说道：“我郭氏忠心耿耿，为他李亨讨平叛南征北战，却只配给他看大门吗？”

郭子仪瞪了儿子一眼说道：“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身为臣应当为君分忧，何必在意地位如何。给皇帝看大门有什么不好，我倒是宁愿去做守御皇宫的羽林大将军。荆襄之重为江东门户，为父倒还怕承受不起。”

父子二相对无言，各自回去营中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