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们的命令,让停下工作就停下工作,让排队领饭就排队领饭。
而负责看管“垢”们的这些忍者也都执行着看管的职责,从始至终都留意着是否有闹事者出发。
若是大家都乖乖的,这些看管者们也不会对安静听话的“垢”们怎么样。
一切都是那么地和谐安定。
默默地排着队,终于
到了阿生领饭。
站在阿生的身前,与阿生有一桶之隔的负责派饭的下忍,面带些许不耐地拿起一张荷叶,从桶内舀了一勺稗子、盛在这荷叶上,然后将其递给了阿生。
没有碗、没有筷子,只有一张用来盛饭的荷叶。
身为“垢”的他们,稗子是他们的主食。
至于大米、小米……自阿生被贬成“垢”后,他就好久没有看到大米和小米了。
稗子是田里的杂
,难以下咽,难吃地都不能称之为食物,一般都用来当作家畜的饲料。
只有穷得不行的
,才会吃稗子。
忙不迭地接过自己今夜的晚饭,感受着透过荷叶传到他手掌的热度,一丝淡淡的喜意自阿生的脸上冒出。
“谢谢!”
捧着手中的稗子,毕恭毕敬地朝身前的这名负责派饭的下忍道了声谢后,阿生快步奔到了一边,直接席地而坐,用手抓着吃。
吃饭吃得正欢快时,阿生突然听到“领饭点”那传来一声怒喝:
“给你们饭吃就很不错了!你竟然还敢挑三拣四!”
这道怒喝刚落下,拳
重重击在
脸颊的声音便应声而响。
阿生一边咀嚼着嘴中的稗子,一边循声望去。
只见一名年纪比他还要小上一些的少年捂着脸颊倒在地上,满脸痛苦。
而旁边的那名负责派饭的忍者则一个箭步冲过去,对着已经倒地的这少年的肚腹又狠狠地踢了几脚。
不论是负责看管“垢”们的其余忍者们,还是正在吃饭或是排队的“垢”们,都默默地看着这对施
者以及受虐者。
没有一
出声,也没有一
上前制止。
忍者们像是在看戏,还发出低低的笑。
至于“垢”们就这么面无表
地默默地看着。
望着仍被
打着的这名少年,阿生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暗骂着这名少年愚蠢。
这少年,阿生认识。
这少年名叫阿助,是他们“垢村”的新
,一个月前才搬到这儿来,今年似乎才13岁。
这已经不是阿帮第一次挨打了。
大概在10天前吧,阿帮就问负责派饭的忍者,能否换换
粮,不要再让他们吃稗子了。
然后果不其然地被
打了一顿。
根据刚才那名忍者所说的话,应该是阿帮又不长记
,又去询问“能否换换
粮”。
将视线从那名仍被殴打的阿帮身上挪回来后,阿生发出低低的嗤笑声。
——他再挨几次打,应该就能弄明白该怎么做才不会挨打了。
阿生用惋惜的
吻在心中这般暗道着。
在“垢村”生活了一年,阿生自觉自己已掌握了各种各样的生活窍门。
比如:绝不顶撞负责看管他们的忍者们。
比如:在拿到饭后,要毕恭毕敬地说一声谢谢。
这些小窍门让阿生平时遭受毒打的次数少了许多。
阿生一边感慨着这少年的愚蠢、不懂事,一边继续美美地享用着手中的稗子。
从吃完晚饭再到就寝,“垢”们有大概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在这段时间内,“垢”们可以在“垢村”自由走动。
但不能离开“垢村”半步。
“垢村”的周围散布着大量负责看管他们的忍者,一旦发现有“垢”踏出“垢村”半步,要么受刑,要么被直接处死。
在这短暂的休息时光中,阿生最常用的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坐在“垢村”的某个角落,看着夜空发呆。
毕竟除了发呆、打盹之外,也没有别的事
可做了。
就在阿生正一如既往地看着顶上的夜空时,不远处突然响起嘈杂的声音。
在好奇心的驱动下,阿生起身走向声音的发源地,然后远远地看清了发生何事——是2名忍者正在
打2名年纪一大一小的“垢”。
这2个“垢”趴在地上,紧抱着
,默默承受着这2名忍者的拳打脚踢,不做任何的反抗。
刚好在场的“垢”们则都离得远远的、恭敬地跪在地上。
阿生见状,缩了缩脖子,也不敢靠近,慌慌张张地奔回了他刚刚坐着发呆的地方。
忍者们出现在“垢村”,对“垢”们拳打脚踢,这种事
每天都会出现。
要么就是因为有“垢”犯错。
要么就只是单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