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蓉的反应让何队、方倩和孟先觉都有些意外，这与他们预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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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们的判断，这名作恶多端的连环杀
魔应该是个狡猾的，在面对盘问的时候，她应该会巧言诡辩，为自己洗脱嫌疑。
但事实并非如此，她非但没有丝毫辩解，反而坦然承认。
何队不由得眯起眼睛，再问一遍：“你是说，你承认是你杀害了住院部的那些患者？”
“是的，是我。”
吴月蓉表平静的点点
，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而在承认完自己的罪行之后，她还很客气的往宿舍里指了指：“外面冷，要进来坐坐吗？”
三个谁都没有回答，更没有接受她的邀请。
因为这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矮胖
，实在是太诡异了。
方倩一边谨慎的打量着她，一边小心翼翼的嗅了嗅。
吴月蓉身上并没有超凡者的气味——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
可是普通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而且还没有丝毫的负罪感呢？
这时何队再次开了
：“吴月蓉士……你知道你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法律吗？你知道你的行为侵犯了他的生命安全吗？”
“我知道……”吴月蓉点点，“我犯了法。”
孟先觉则忍不住质问道：“你到底害了多少？光上个月你就杀了十三！”
吴月蓉表依旧平静：“记不清了，但每个月都送走十几个……陆陆续续有四五年了……”
听到这里，孟先觉倒吸一凉气。
每个月十几个，陆陆续续有四五年！
她手上已经有数百条命了。
“为什么？”孟先觉的表变得有些愤怒，他明明有一双透视眼，却始终看不透心。
这最复杂、最神秘，有时候甚至让他感到恐怖的东西。
吴月蓉叹了气，给了他一个答案：“我看不得那些受苦……”
“看不得……受苦？”孟先觉微微一怔，似乎若有所悟。
吴月蓉点点，继续说道：
“那些病得太严重，不是没几天好活就是活着也是遭罪……每天住在病房里，住一天就多烧一天的钱……家里为了照顾他们，累得半死不活，成天提心吊胆……
他们活得痛苦，家里也受牵连。
这些年在病房里工作，我见过太多苦命，他们天天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有时候犯起病来就像上刑一样……
他们的儿大把大把的烧钱，还得跑前跑后的伺候着，一个个累得没了形，可那些病该死还是得死，只是多吊几天命罢了。”
孟先觉先是静静地听着，但最后却忍不住发了火：
“所以你就把那些病都杀了！？这就是你杀的理由？你有什么权力剥夺别的生命？”
作为一名医生，孟先觉对生命充满了敬畏，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把病从鬼门关里拉出来，他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以任何理由剥夺他的生命。
这是他的职业
守，也是他坚定不移的价值观。
但吴月蓉的价值观显然与其相反。
“我能有什么权力？我就是个清洁工，我什么权力都没有……
我只是看不得那些受苦，看不得那些的子受苦，我就想帮帮他们……
我也不知道他们想不想死，也不知道他们是恨我还是感激我，我只是觉得我做的没错，我也不后悔……
我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就明白自己这是在犯法，我也明白早晚有查到我，我当时就想明白了，能帮一个帮一个。
要是有一天被抓了，我认。
我杀了，我犯了法，法律怎么判我我都认……”
说到这里，吴月蓉又客套了一句：“三位真不进去坐坐？喝点水吧？”
孟先觉仍在愤怒，他仍然无法接受吴月蓉杀的理由，更不能容忍吴月蓉现在能心平气和的请他们进去喝水。
方倩的表则有些复杂，她很难把吴月蓉定位成一个泯灭
的杀魔，但也不可能把她当成一个好。
而静静听完吴月蓉叙述的何队表严肃的说道：“吴月蓉士，水我们就不喝了，去换件衣服，跟我们回局里吧。”
吴月蓉点点，老老实实的转身回房换衣服。
看得出来，她之前大概无数次预想过自己被捕的画面，所以此时的她才能如此平静，毫无绪的波动。
事到如今，案终于水落石出，方倩叹了气，摇道：“真没想到医院里居然还有这种事……”
孟先觉攥紧拳：“怪我们的工作不到位。”
正当三个安静等候吴月蓉出来的时候，方倩的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