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峰要去拿杯子,手一抖,却碰碎在地,他也不管,只问道,“野犬……如何……”
“我去找你,见面说。”
“我问你……”樊清峰
吼着说道,“野犬,如何!”
“……”小岛顿了很久,才低声答道,“现在是2200。”
“哈……”樊清峰反倒笑了,“代我……恭喜他……不
……我请他来……指导我……”
“没必要没必要。”小岛急促道,“那我现在过去了啊……”
“我说了不必!”樊清峰再次
吼一声,气力却是很快不支,“什么事……说……”
小岛硬提了一
气,再开
,却也没有分毫气势。
“……清峰,这本书,恐怕,还是牵扯到了一些历史虚无主义的问题……”
“是我的错……我不该引导你那么写……”
“总之你先好好休息一段……”
“《陨落与新生》暂时屏蔽……”
“这不是完结,只是暂时休整……”
“清峰……你在么清峰???”
“清峰?!!”
……
樊清峰再次醒来。
已是病床上了。
灯半开着。
旁边是吊瓶架。
还有两个男
谈话的声音。
樊清峰半梦半醒地听着,一个是小岛……另一个……应该是小邓……
“林编辑……你们太过分了。”小邓的声音很不甘,“有必要把樊老师折腾成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岛一个劲地道歉,“责任全在我……”
“你这……抱歉,我这
绪也激动了……拼成这样,应该是樊老师自己的意思……”小邓好像坐了回去。
“我至少有一半责任。”小岛也随之叹了
气。
“那另一半就是我了……”小邓颓丧地说着,“这边大家议论樊老师很久了……我早该反应给他……但每次看他……那么认真,努力……我的错……林编辑……是我的错……”
“你们……你们……”樊清峰努力地抬起手,瞥向那两个
影尽力说道,“你们……都是……好样的……没错,都没错……”
“樊老师!”
两
连忙来到床边,将樊清峰的手扶了回去。
小邓满眼泛红,小心翼翼说道:“大夫检查过了,就是血压问题,外加过于疲惫,脏器有些顶不住,养养就好,没大事……”
“没……没通知我母亲吧?”樊清峰抓着小邓的手,瞪着眼睛颤颤问道。
“暂时还没有……”
“别告诉她……”
“一定,一定……”小邓说着向旁边一让,“这位是起航的林岛夫主编,是他拨打了120,同时第一个冲到您家里……”
“辛苦了,小岛。”樊清峰颤颤向小岛的手摸去,“一路走来,辛苦了,我不是个好作家,但你一定是个好编辑。”
林岛夫咬着牙将樊清峰的手掌轻叩在自己手背:“说什么呢樊老师,您好好养身体,咱们有的是时间。”
正说着,敲门声传来。
“小邓,樊主席醒了?”
“你等等……”小邓忙探身道,“是协会和文联的同志……都很关心您……”
樊清峰的呼吸顿时粗重起来。
“走……都……全都走!”
“别动气樊老师。”小邓忙让林岛夫将樊清峰扶住,自己跑到门
道,“樊老师现在不方便,明天吧,等我通知。”
外面的
群呜呜隆隆起来。
也听不清说什么,总之那声音慢慢淡了。
影子也都没了。
不。
还留有一个。
“我也不行么。”
一个年轻的声音问道。
……
樊清峰眉色焕然一抬。
林岛夫连忙俯身道:“是安西通知的野犬,我也是刚刚才知
。”
小邓也向樊清峰投来询问的目光。
樊清峰点了点
,冲林岛夫道:“帮我把床摇高一些。”
当李言踏进门的时候。
眼可见,樊清峰老了许多。
褪去了最初的油腻。
现在似乎只是个……
糟老
子罢了。
林岛夫拍了拍有些局促的李言后,便同着小邓走出了病房。
“野犬小朋友。”樊清峰挥了挥手,勉力一笑,“坐。”
李言行至床前,也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樊老师,医生说您没事,外面的
也都很关心您。”
“呵呵。”樊清峰
笑道,“你在外面,听得清楚,背地里没少笑话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