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试探【二合一】

南阳军偏将纪荣就是绝佳的例子，当时纪荣查封了贵县县城内疑似与黑虎贼相关的工坊，黑虎贼暗中挑拨民意，制造民怨，险些酿出大祸，由此可见，黑虎贼已在昆阳根蒂固，如若不设法将其铲除，后果不堪设想。”

马盖看了一眼杨定，平静说道：“并无确切证据可以证明，兄弟会是由黑虎贼暗中控……”

“当真如此？”

杨定看着马盖摇了摇：“杨某知道，贵县不想大动戈，免得牵连无辜百姓，但杨某认为，此贼不可姑息。……马县尉觉得那周虎不如杨通凶恶？呵，杨某却不这么看。如马县尉所言，那杨通不过是莽恶徒，这种不足为虑；相比之下，现如今的周虎，知好歹、知进退，这种为寇，才是最最值得我等警惕的。若昆阳县一味姑息，后必然被他所制……到那时，悔之晚矣！”

“……”

马盖面无表地看着杨定。

平心而论，他觉得这杨定的判断还是非常准的，毕竟他亲身体验过那周虎的手段。

但有一点这杨定猜错了：他昆阳县，早就已经落了那周虎的手中。

更要命的是，无论是身为县尉的他，亦或是作为县令的刘毗，已渐渐丧失了与那周虎对抗的坚持，甚至有时候觉得，这样可能也不坏。

暗自摇了摇，马盖面无表地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用。……既然有郡里下达命令，无论是马某，还是我昆阳县，自会相助……就是了。”

说罢，他环抱双臂，不再说话。

看他这副态度，在场四位县尉心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个想法：此次围剿黑虎贼，看来指望不到昆阳县了。

“……”

杨定微微皱了皱眉，张张嘴，欲言又止。

倘若换做其他，他自然会再次尝试劝说，但是这马盖……

他放弃了。

毕竟马盖曾被陈门五虎之一的章靖指认为黑虎贼的内应，倘若那位章将军的判断无误，这马盖确实就是黑虎贼的内应，纵使他杨定浑身上下张满嘴，也说服不了他竭尽全力围剿黑虎贼呀。

在一番思忖过后，他决定暂时将马盖的问题搁置不谈。

不管马盖在围剿黑虎贼一事上如何勉强，如何敷衍，他也不能让后者抽身事外。

与其让马盖呆在他看不见的暗处，伺机给黑虎贼通风报信，他宁可将马盖带在身边，顺便还能看看，看看有没有机会替章靖将军将这个黑虎贼的内应揪出来——当然，前提是马盖确实是黑虎贼的内应。

想到这里，他故作没有察觉马盖的敷衍，微笑着说道：“无论如何，能得到马县尉的相助，杨某相信围剿黑虎贼一事，定能事半功倍。”

然而他这番场面话，别说马盖不信，闻言淡淡瞥了他一眼，就连高纯、黄贲、邹布、丁武四也不信。

在这段不算融洽的曲过后，杨定若无其事地开始与众商议围剿黑虎贼的具体章程，其中他也说了他的看法。

而在此期间，马盖尽管表现出‘勉强配合’的态度，环抱着双臂闭目养神，但私底下，却也将杨定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心中，准备待返回县城后，告知那位黑虎贼的首领。

足足商议了一个时辰，这场会议才得以告终。

待马盖准备离开时，杨定特意喊住他，对他说道：“四县官兵已集结于此，望马县尉亦抓紧组织官兵，明于城外汇合，共赴黑虎寨山下。”

“……知道了。”

马盖回看了一眼马盖，面色平静地离开了。

看着马盖离去的背影，又瞥了一眼杨定，丁武不动声色地与黄贲、邹布二一同走出帐外，回自己的帐篷，唯独高纯留了下来。

待丁武等几名县尉都走光后，高纯起身走向杨定，问道：“大……”

仅仅只说了两个字，他就说不下去了。

原来，在前两于叶县出发之前，杨定便将‘昆阳县尉马盖或是黑虎贼内应’的怀疑告诉了高纯。

杨定的理由很简单：章靖乃是被称做‘陈门五虎’的当朝良将，几乎是不会弄错的！

当时乍一听到杨定这个论调，高纯其实是很反感的。

毕竟他对章靖就没有什么好印象，更坚信马盖绝不可能会是黑虎贼的内应。

但今马盖的态度……

说实话高纯并不能接受，哪怕马盖做出了解释。

仿佛是猜到了高纯心中所想，杨定摇摇说道：“我相信章靖将军是不会弄错的，但在证据确凿之前，你我莫要打惊蛇。”

“……嗯。”

高纯微微点了点，旋即又问道：“倘若说马盖是黑虎贼的内应，我是说倘若……为何大还要拉他一同前往剿贼？”

杨定闻言轻笑道：“虽然不知什么缘故，但今马盖故意表现地如此敷衍、勉强，我猜他也许想借此置身事外。我岂能容他在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