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权衡

……”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虞当即解释了一句，见毫无效果，他当即改称赞道：“馨宫自然是美。”

果然，恭维比解释更有效果，原本面色有些发白的馨宫，闻言缓缓抬起来，咬着嘴唇羞涩问道：“真的？”

“自然。”

赵虞刚一点，才意识到话题偏了，遂咳嗽一声将话题又拐了过来：“也就是说，宁娘向公主献了这个美计，是故公主就派你来……来……侍寝？”

馨儿红着脸点点，旋即又低声补充道：“原本，宁娘是想要劝说公主与婢一起来……色诱（小声）周都尉，但公主羞涩，又畏惧周都尉，遂……遂命婢来……”

『……』

听完事经过的赵虞，疼地用手揉了揉额角。

下午在聚义堂前，他就隐隐察觉到宁娘可能有什么小心思，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小丫的胆子居然这么肥。

更没有想到，那个公主居然那么蠢，被一个比她小三岁的小姑娘骗得团团转。

倒是眼前这位馨宫，她或许并非没有猜到宁娘的小心思……

思忖了一下，赵虞试探道：“好了，事也清楚了，那么……我现在送你回去？”

“……”

馨宫垂着一言不发，只是面色逐渐有些发白。

见她这神色，赵虞多少可以猜到几分——一个未经事的姑娘都做到这份上了，再无地把家赶回去，那对方保不准就得因生恨了。

想到这里，他又改道：“或者，你今晚在我这边歇息，我另外寻个地方凑合一下。”

“……”

馨宫茫然地看向赵虞，不明白赵虞这安排是什么意思。

见此，赵虞挑明了道：“你不是称赞我是大丈夫么？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可否认我对你很有好感，但……不想以这种方式。”

聪颖的馨宫当即就明白了赵虞的意思，双颊绯红地垂下，旋即又抬起来，轻声说道：“周都尉果然是坦的君子。”

『坦的君子……么？』

赵虞自嘲一笑，也未辩解什么，站起身来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那你就早些歇息吧。”

“打搅了……”

馨宫红着脸小声道。

当晚，赵虞来到何顺的屋子凑合了一宿。

转眼到次清晨，赵虞洗漱完毕，就吩咐何顺、龚角二将宁娘逮了过来。

小妮子显然也已意识到了什么，见到赵虞便一脸天真模样地唤着二虎哥，可惜这回却不好使了，刚走到赵虞面前，就被赵虞伸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个栗。

“好痛哦，二虎哥。”

“你还敢叫痛？”赵虞难得对宁娘板起了脸，恶狠狠地说道：“看你做的好事！说，为何蹿腾那个蠢公主？”

可能是见赵虞果真发怒了，宁娘也老实了，绞着手指小声说道：“我……我想跟公主朋友……倘若二虎哥娶了公主，我……我就能一直看到公主了……”

看着她这幅模样，赵虞微微叹了气。

当年他们伙房里的那群小伙伴，就属宁娘年纪最小，自然而然也最受到宠，连他亦不例外，八九年下来，他从未说过一句重话，甚至于为了替这个小丫出气，他连那位公主都敢狠狠教训。

但这次，赵虞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不过一看小丫眼下这模样，他又稍稍有点心软。

因为他多少也能猜到，宁娘憧憬那位尊贵的公主，实则是对她自己出身的自卑，毕竟她只是山贼的儿，并且自记事起便失去了父母。

犹豫了一下，他终是没忍心责罚，仅责怪道：“就为这个，你把你二虎哥给卖了？那个蠢公主，你二虎哥躲都来不及，你倒好，还净蹿腾她往我身上蹭……你知道她有多麻烦么？”

宁娘一脸弱气地辩解道：“虽然公主是很任，但二虎哥你能降服她呀，这就不算麻烦了吧？那可是公主诶，若是二虎哥娶了她……”

她脸上露出了憧憬之色。

见此，赵虞冷哼两声道：“你知道杨定吧？当初那蠢公主想要嫁给杨定，她就要杀掉杨定的夫杨何氏，看来，你是希望你静姐姐被那个蠢公主杀掉咯？”

“诶？”宁娘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半晌后才怯生生说道：“二虎哥你能降服她的嘛……”

赵虞翻了下白眼，冷笑道：“堂堂公主，你以为能给做妾？”

说罢，他又补充道：“再者，我说的麻烦，也不单单指她，还有她的身份……不然你以为那蔡铮为何要杀她？那蔡铮的背后是谁？是太子，是三皇子，是晋国皇帝的儿子，她的两个伯父！”

听到这里，宁娘才意识事超出了她的预想，她也有些慌了。

“那、那怎么办？”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