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她多大？

力。

曾凌叹道：“我觉得最坏的事，不是羽亲王与我反目，也不是城外的刘里和崔燕来，更不是还没有到来的罗耿，而是年轻......”

曾凌道：“是因为到了这个年纪之后，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触碰到那个高的地方，看尽间，历经艰险，又明白是非，懂得轻重，不管是思谋还是魄力，此时应该最盛太对，我已知天命，还怕弱冠？”

“是的，我怕，越来越怕。”

曾凌看向进卒道：“他们才是什么都不怕。”

进卒怔在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然后想到，也许说什么都没办法安慰的了。

“你看着吧......”

曾凌自言自语似的说道：“那些不知道害怕的，像我一样觉得自己年纪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知天命的，最后都会吃大亏。”

沈医堂。

此时已经夜，沈医堂的东主沈如盏却没有一丝睡意，她坐在院子里看着顶的明月发呆已经好一会儿。

但她这样的，又怎么会有时间发呆？

她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不管做什么事，都追求实用，再漂亮而不实用，她不屑一顾，就正如她的穿着。

而在她看来，最大的实用是时间，费时间的比费任何东西都要可耻。

她手下吕青鸾是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有一种很奇怪的特质，那就是容易被忽略。

他和沈如盏是两个极端，沈如盏站在那，谁都会第一个注意到她，他站在那，谁都不会注意他。

所以若他站在沈如盏的身后，大概会被当成一个透明，视若无睹。

“东主。”

吕青鸾低声叫了一声，这才让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到时候休息了。”

吕青鸾提醒着。

沈如盏点了点，她却没有起身回屋的意思。

片刻后，沈如盏问吕青鸾道：“你觉得咱们来冀州城是做什么的？”

吕青鸾觉得这个问题有些难，从最初的理由来看，是接受了李哧他们的请求。

而接受请求的是云隐山门主，也就是沈如盏的姐姐沈如筠。

沈如筠的本意，是安排云隐山的弟子出来帮助李叱，也是为了历练弟子，是为了能在有救世的时候，云隐山的弟子可以出一份力。

可是到了冀州之后，沈如盏表现出来的，都没有一丝一毫是要帮助李叱的意思。

就像是亲兄弟明算账的那种格局，我用你的地，我给你银子，你用我的药，也要给我银子，况且还不是什么亲兄弟。

赚来的钱我会按照约定好的分给你，不会多一个铜钱，也不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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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铜钱。

这是生意，不是帮助。

所以吕青鸾觉得东主的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因为现在做的和之前要做这些的原因，似乎没有任何关系。

沈如盏见他不回答，知道他为难，所以笑了笑道：“想说什么就直说。”

吕青鸾低道：“属下是觉得，咱们现在是不是刻意走的和李叱那边显得疏远了些？”

沈如盏嗯了一声后说道：“连你也这么觉得，那么李叱他们也一定这么觉得。”

吕青鸾点：“应该是，自从东主说不想被手生意，李叱他们那边的就一直没来过，直到今天那个叫高希宁的小姑娘来登门拜访。”

沈如盏道：“我问你这个问题，就是因为高希宁来过。”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自嘲般说道：“我是一个商，哪怕做的就是救死扶伤的事，也是商，商的第一目标自然是赚钱，其他的都要往后靠一靠。”

吕青鸾叹道：“东主这样说，别或许会信，但属下一直都不信。”

沈如盏楞了一下，看向吕青鸾问道：“为什么你不信？”

吕青鸾道：“东主手下的，哪个不是熬不过命，被东主硬生生从命里救出来的，东主若真的是自己经常说的那样只认钱，何必救我们，十年来，东主看起来一直都在赚钱，但赚来的钱，一直都在救。”

沈如盏叹道：“那我也是个商。”

吕青鸾道：“是是是，东主是商，非但是商，应该还是如今这天下最好的商。”

沈如盏无奈的笑了笑。

她停顿了一下后说道：“我刚刚跟你说这些，是想问你，我之所以表现的泾渭分明，和李叱那边划出来一条界限，你是你，我是我，也是因为出于商做事的考虑，所以我才会问你，你看得出来我的目标是什么吗？”

吕青鸾摇道：“这个，属下是真的没有看出来，也一直没有想明白。”

沈如盏长长的叹了气。

她说：“高希宁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