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 暗河

满脸都是不解。

“咱们上是不是漠北荒原，难道不都是沙子吗？沙子怎么会在顶上不落下来的？”

余九龄好奇的看向李叱。

李叱道：“下次不要当众问出这种朕回答不上来的问题，显得朕也不是那么博学多闻。”

余九龄：“陛下可以编啊，反正臣也听不懂。”

“编？”

李叱想了想，然后咳嗽了两声，用认真的语气说道：“这地方从风水上来看，叫做戳流之局，不是先天就能存在的，而是后天地貌经过外力的涉，然后形成了暗河......”

余九龄：“陛下你真是抬举我了，编成这样以为臣就能听懂了？”

李叱：“倒也有个简单明了的解释。”

余九龄：“请陛下简单明了一些。”

李叱道：“你小时候玩过沙子吗？把沙子堆起来，用小棍在下边捅出来一个，你朝着里撒尿，尿就能流到沙堆另一边去。”

余九龄：“这还真玩过！”

李叱：“嗯，这就是戳流之局，戳玩了尿，尿完了流。”

余九龄：“噫！”

李叱笑道：“够不够简单明了？”

余九龄：“够......”

这般闲聊扯淡着到了那坍塌的地方，当时高真他们退回来的比较急，地下环境又暗，所以没有看的多清楚是怎么回事。

此时仔细观察才发现，坍塌下来的东西，或许不是暗河顶上的土层掉落了。

而是有故意在这里提前堆放了不少东西，或许是血浮屠的在发现这暗河之初就做好的准备。

他们把这条暗河当做撤离的密道，为了防备后边追兵上来，所以提前在这准备了不少木材和石。

用绳索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固定住，当他们撤离的时候，将绳索斩断，石就落了下来封住过道。

高真带着上去清理，把石木材之类的东西全都搬开，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清理了出来。

继续往前走，似乎比之前走过的地方更要狭窄了些。

高真带着走在最前边，手下士兵也将连弩摘了下来，戒备前行。

谁也不知道这里还会不会藏着马贼，这种地方如果遇到伏击的话，连躲都躲不开。

就这样走了大概有几个时辰，算计着外边都已经天黑了，居然还没有走到，而且往前看，还是没有边际一样，邃的像是仿佛直通另外一个世界。

如此看来的话，也许要走出去需要几天的时间，李叱他们随即放弃了亲自探查，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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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还有许多军务事要处置。

李叱让高真安排斥候，带上足够的食物继续往前查，他们则返回血浮屠营地。

回到那木楼里已经是第二天了，因为走的太久，还在暗道里休息了半夜。

一出来，只感觉心都开阔了起来，世界都变得美好了。

若是长期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可想而知会有多难受。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什么大事，士兵们需要休整恢复体力。

之前那一战打的实在太凶了些，每个的体力力基本上都已经快到耗尽的时候。

这种疲劳，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缓过来的，况且那是战场啊，面对的是这世上最凶的杀戮之事。

虽然这次来漠北的都是正规的宁军战兵，他们在中原战场上早就经受过无数次血流成河的历练，可不代表他们会一点儿问题都不出。

所以李叱给澹台压境他们一个任务，让他们没事就组织士兵们玩儿，或是蹴鞠，或是马球，或是其他什么事，让士兵们尽量放松下来。

因为这一次实在是和以前打的仗不一样，以前宁军征战四方，何时有过这么大的伤亡。

二十万阵亡在这漠北荒原上，北征的宁军主力减员超过三分之一。

又几天后，进暗河去探索的斥候才回来，向李叱禀告经过。

他们走了足足三天半才走出去，出的地方果然就在白山下，一片林子里。

而且是在一条颇为狭窄的山崖缝隙中，那缝隙只能容得下两三个勉强通过。

再窄一点的话，可能马匹都过不去，在出的地方还发现了几具血浮屠马贼的尸体，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是死于内，还是受伤太重被抛弃于此。

斥候从那山崖缝隙里出来，在林子转了一圈，还能看到当初马贼在这停留的痕迹。

又顺着这些痕迹往外走，到了林子边缘处，果然看到了黑武那残缺不全的营地。

因为黑武退走的很急，这营地又被烧了大半，以至于剩下的营帐都没有带走，大概也只是带走了残存的粮物资。

这一趟探路，斥候还把路线和地形大致画出了图，这是宁军斥候的习惯，从很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