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大胜还是大败？

将军对本督实有救命之恩。”

“督师言重了，此乃末将本分，不敢居功。”张世泽谦逊道。

远处，建大军正在快速撤退，建马匹众多，每个旗丁都有战马，骑上马都是骑兵，现在又没了俘虏的十余万大明青壮拖累，撤退的速度自然极快。

看着快速撤退的建大军，孙传庭和张世泽面面相觑，都知道即便现在追赶，也根本追之不及了。虽然张世泽手中有着上万匹战马可以代步，但延绥军也只是会骑马而已，论骑术和建差了太多，而即便追上了，又岂是建对手?

“先休整一下吧。”看着远去的建大军，孙传庭叹道，心中很是惆怅。

在孙传庭看来，此战败了，而且是惨败！

战前近七万大军，现在还能站在这里的也就一万多，不是惨败又是什么？

当然，其他的五万多军队也并非都被建杀死，其中河南、山东、山西三路勤王军两万多根本就没有和建接战，就被建驱赶的十万大明百姓冲击的溃逃，这三路军队死的没有多少，剩下的不知道逃到了哪里。

至于四万辽西兵，真正战死的也不是太多，左右两翼被建击溃，自然有很多士兵被建斩杀，但更多的士兵也是溃逃而去。

然而不管如何，近七万大军，就剩下这一万余，可谓是惨败！战报传到京师，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在等着弹劾自己。

弹劾就弹劾吧，顶多罢官免职，最令孙传庭痛心的是，经此一战，他苦心经营的辽西兵损失大半，这意味着一年多的辛苦完全白费了。

除此以外，在这场战斗中，还有万计的无辜百姓惨死，雪原上尸体堆积如山，大半都是那些可怜的百姓。自己身为蓟辽督师，统率京畿所有军队，没能成功救下这些百姓，使得如此多百姓死伤，实在是失职。

难受了一会儿后，孙传庭很快又提起了神，虽然建退去，但大战并未完全结束，黄得功还正带堵在了建通往迁安的退路，建若是不选择绕道滦州的话，必然要攻打黄得功。

黄得功手下不足万，抵挡不了建太久，自己必须得带支援！

孙传庭当即传令，救治伤亡，重新清点整编军队，已经黄昏时分，在这大营休整一夜，明天一早便出征，去榛子村支援黄得功。

经过清点以后，辽西兵还有战斗力的剩下一万一千余，而张世泽的延绥军经过和建骑兵一场大战后，伤亡很大，还能坚持作战的也只有八千。另外还有赵率教部下八百骑兵。

不到两万，这便是明军现在所有的实力！

经过考虑，又和张世泽商议后，孙传庭决定抽调四千辽西兵补充到张世泽的延绥军中，延绥军则调拨七千余，再加上赵率教的骑兵，组建一支一万二千的军队，由张世泽率领，负责追杀建支援黄得功。

张世泽部拥有的战马，加上孙传庭部的战马，加起来足够这一万二千一一匹。有战马代步，应该能及时赶到榛子村。

“建回军心切，未必会死战，多半会选择不战而逃。张将军，若是建选择不战而逃，你接应到了黄得功之后，不要再追建，而是立刻向东赶往山海关，我已经给沿途州县传下军令，命地方官府提供补给。”孙传庭吩咐道。

“督师您的意思是？”张世泽问道。不追击建收复迁安城，反而去山海关，让张世泽有些摸不着脑。

“建一心逃跑，加上拥有太多战马逃得速度很快，追恐怕很难追上，从迁安出边墙多是山路，出了边墙便就没法继续追。

建急着回去的目的是解救老巢，抵挡卢经略大军的进攻。此次大战，建虽然败逃，但实力损失并不算太大，一旦建主力赶回，卢经略他们恐怕就有危险。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往辽东，去增援卢经略。所以你接应到黄得功后，立刻赶往山海关，准备到经辽西增援卢象升。我会留在这里收拾战场，同时向朝廷禀报，请命出兵辽东增援。”孙传庭解释道。

“末将明白了！”张世泽重重点，表示明白了自己的任务。

第二天一早，早早吃过饭后，张世泽带着大军出发了，赵率教率领本部骑兵作为先锋，给大军开道。

孙传庭则留在营中，开始收拢溃兵，救治伤员，打扫战场。

建逃跑的消息传出，不时有溃败的明军归队，孙传庭也派出了骑兵四处奔驰，去收拢溃逃的士兵，一的时间收拢了至少四五千。

然而令孙传庭痛心的是，那些溃逃的百姓，却没有选择来大营，遇到传令的官军时，那些百姓不是惊恐逃跑，就是向官军发起围攻。看来在这些百姓心中，官军已经不值得信任，已经成了和建差不多的存在。

“督帅不必在意这些百姓，等到他们忍不住饥饿的时候，自然会听从官府召唤出来。”幕僚黎了解孙传庭的心思，劝慰道。

孙传庭叹了气：“这寒冬腊月，百姓们衣食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