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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赌命成功后,就不想老老实实安顿下来了?”赵玖捏着几个棋子打断对方,微笑反问。“是这个意思吗?”
“臣只说是,时势不同,并没有贬损淮上战功之意。”刘子羽赶紧解释。“金攻势如
,之前淮上时,正值
涨,若非官家淮上一战功成,怕是淮南膏腴之地便要沦为河北、京东、京西、关西
形……”
“是啊,我看户部的账簿,淮南东西两路每年光绢帛就能上缴百万匹,加上赋税、粮食,足可养十万大军,东南又能养二十万,荆襄安顿下来也能养二十万,蜀也能养十万……”赵玖忽然说起了一些行在最近很流行的废话。
“除非这几处也都行藩镇之举,否则养不了这么多。”刘子羽失笑道。“臣估计最后合力能养出二十万可战之兵就不错了,但也足够了……不过臣想说的也不是这个,臣是想问问官家,如今金既然
落,为何不能安下心来,建立制度,休养生息,先以守、再以战,花个三年五载,养个二十万大军,以图兴复两河呢?”
赵玖终于摇:“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张德远他们的意思?”
“都有。”刘子羽也严肃起来。“张宪台是觉得官家辛苦颠簸至此,行事中明显忐忑不安,所谓想做事而不得其路,不知道该怎么做事;而臣近两在御前朝夕相对,却是觉得官家之所以如此姿态,乃是存了畏惧之心,不过,与他
畏战不同,官家似乎是畏和,生怕战事一停下来,便不知道该怎么做……好教官家知道,张德远心存顾忌,这种话只存在心里,却不敢与官家说的,臣是个粗
,还请官家赎罪。”
“你哪是粗?”赵玖感叹起身。“你和张德远都是聪明
,都说对了,但也都不对……要朕来说,你们这些
,一个比一个聪明,但却往往受制于眼界,聪明劲都用错地方了。”
刘子羽为之一滞,这不是第一次有说他眼界低了,关键是那个说他眼界低的
如今也成了‘受制于眼界’之
。
“譬如说,你们这些,主和的、主战的、主守的,无论对金立场如何,总是跟朕说什么制度章典,论什么成例家法,好像只要稳当下来,重建制度,便可以万事大吉了。”赵玖摩挲着手中棋子,幽幽言道。“可实际上,依朕来看,只说军事上的事
,这大宋朝的成例家法还有制度越是执行妥当,却越只能坏事!因为大宋军事上的成例家法制度,一开始便是防内而虚外的!用你们的法子,这大宋反而亡的更快!”
刘子羽听到‘防内虚外’四字,如遭雷击,当即便要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旁边小林学士也稍微回过神来,似乎也想要说什么。
不过,言至此处,赵官家已经如开了闸的什么一般,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扔下棋子,从廊下站起身来,负手看向了明显有些失态的刘子羽,却是恳切相对:“彦修,张德远说的对,朕确实忐忑不安,但不安的缘故不是无所适从,而是恰恰太清楚该怎么做了!你说的也对,朕似乎对金撤走之后的局面有所畏惧,但朕之所以如此,不是因为喜欢打仗杀
这种野蛮事,而是相较于这些事
,另外一些事
太难了!那些事,本朝只有一个王安石尽心尽力去做,还差点被
污蔑成靖康之耻的罪魁祸首。实际上,若能苟且太平,凑活过个百年,朕又何尝愿意做这种事呢?可这不是时不我待,这不是负着多少
期待,负着靖康之耻,负着两河中原多少条
命,决心要做个好官家,决心要亲自施为,决心去改天换地吗?不做,怎么办?而要做,又怎么会不畏惧?”
刘子羽和小林学士都已经听傻了,便是旁边的冯益也都双目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而这,其实便也是朕为什么明知道李相公还有其余几位,都是天下难得的真正想要抗金的同志,却把他远远摆在东南的缘故了。”赵官家继续叹道。“真让他主政固然无妨,或许一二十载后,终究还会有个大略兴复局面,但朕既然决心要认真施为,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绕圈子、费功夫了……彦修,金没那么强,朕也知道该怎么走,你不必忧虑!也让张德远不必忧虑!”
“臣惶恐,竟不知官家志气。”
“其实,这话也是憋了许久的,朕早想找说一说,你既然替张德远来问,朕便顺势倾诉一下而已。”赵玖忽然再笑。“不必过于在意。”
刘彦修如何能不在意?
不过另一边,赵玖又何尝真的将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了呢?
大宋文官政治的整体保守;金不力尽的话,就不会给大宋留下喘息之机;宋代军队的全面腐化;将来金
之后可能的危机;还有下定决心与岳鹏举争一争功的个
野心或者志气……怎么可能都对着一个才认识几
的刘子羽倾诉出来?
无外乎是这位赵官家从胡寅到张浚,陡然意识到了自己那可怜班底对他这段时间表现的担忧,所以借此将话递给张浚,以安
心罢了。
“官家!”
就在这蔡州府后院再度安静下来以后,还没有一炷香功夫呢,正当赵官家细细点数棋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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