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国破山河在

惶走来，却又愈发不解……什么事能让这三个一起失态到这份上？

“官家！”来到跟前，杨沂中与吕颐浩居然一起失语，倒是蓝珪首先叩首于地，涕泪加。“官家……皇后薨了！两位夫也没了！五位公主（建炎年间帝姬已经改回公主）也没了三个！只回来两个！”

赵玖一时茫然，什么皇后，什么公主，莫名其妙！

“官家。”吕颐浩也难得声音颤抖，失态难名，言语也混无度。“臣……刚刚滑州有金使者，代金国四太子传来消息，并送回了两位公主……原来，邢皇后（赵构原配）与两位夫，还有五位公主中的三位，靖康时便已经在路上薨了，两位尚存的小公主，却被金此番一并送回，说是官家既有那般胆气，便当有此应……臣万死！”

“臣等万死。”杨沂中、冯益一起下跪。

“臣等万死。”便是胡寅与刘晏也面色惨白，一个拱手，一个下跪，跟着重复了一遍。

而继续转身捡起了兔子的赵玖立在那里思索了许久，方才渐渐想明白过来，感是自己这一仗多少争了气，然后金有了一点尊重，便将这个身子的原主，也就是赵构的家当靖康中已经死难的消息送回，顺便将两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小孩送了回来，以作姿态。

只是话说回来，之前那赵构明知道自己老婆孩子都被抢走了，居然还要数百浣衣娘，还要一力南逃，到底是个什么心理素质？

也难怪赵玖此时想来，觉得思维混。

而一念至此，赵玖不怒反笑：“你们有什么万死的？赵氏子孙遭此困厄，难道不是有些不顾民生去弄花石纲，然后又有些不顾大军压境，又只顾砸了花石纲的报应吗？”

言罢，其将手中兔子扔下，然后环顾左右，一声叹气之余复又抬起手中弓箭，只往前方一处长满了青苔的花石假山上奋力一。

一箭既出，居然钉在了那石缝隙之上。

下方众，本要出言，观此形，却又齐齐语塞。

而就在这个当，又有数满脸仓皇，匆匆而来，却正是都省的两位相公吕好问、许景衡与枢密副使汪伯彦齐齐至此。

而吕、许、汪二位来到跟前，也是如之前吕颐浩一般，面色惨白，拱手下拜，称万死。

“朕已经知道了。”心复杂的赵玖无奈言道。“自是二圣自己可笑无能，引出这般皇家身上的报应，关你们什么事？”

“臣惭愧……”吕好问抬起来，却又满脸通红。“且不论二圣如何，但此事李公相确也有护卫之责，他已经随消息同上奏疏，自请槛车京，听从发落。”

赵玖与吕颐浩、胡寅、林景默、杨沂中、刘晏、蓝珪、冯益，一起蹙眉。

“关李公相何事？”胡寅一时急躁。

“自然是李公相责任。”许景衡上前半步，严肃答道。“官家将太后、皇嗣一并托付，如今皇嗣薨了，身为臣，他如何能免罪？”

“你在说何事？”赵玖以下，所有都目瞪呆。“不是滑州金派了使者吗？”

“官家！”许景衡这才反应过来，惶恐一时。“滑州金何事臣等实不得知，只是说江宁叛军闻得官家遣岳飞南下，听说不许招安首恶，知不免，便殊死一搏，集合兵马试图渡江往扬州劫持太后、皇嗣，虽未成功，却引得扬州城内骚，而皇嗣本在病中，受了惊厥，然后直接两便薨了……消息送到枢密院，吕枢相不在，便寻得汪枢相，汪枢相又来都省找我们二……官家……臣……”

赵玖闻言复又捡起兔子，然后又是半毫无表，立在那里没动弹，而其余看到官家如此失态，却赶紧将低得更下了，唯独吕好问、许景衡、汪伯彦三心中疑惧，终于没有忍耐的住。

“官家，滑州何事？”吕好问小心相询。

赵玖闻言也不做答，而是第二次扔下兔子，并回过来，对着那面艮岳遗址，复又愤愤一箭：“狗二圣，为这花石纲与靖康耻，有报应便报应在赵氏身上就是，何必还要连累别？坏我局势？！将来是不是还要当筹码被送回来恶心我？为何不是你们早死？”

周围四相诸臣，齐齐愕然，却无敢驳斥赵官家这般大逆不道之论。

ps：给大家磕道歉了，算两章好不好，让我睡个饱……好消化肚子里的东西……以便食言而肥。